是另一位神明?，这位神明?必然亲眼见证了战神的荣光，才能将如此旷古烁今的画面展现?在我?们眼前。”
“你?再看那个……那个地方?。”
砚离缓缓指向了第三幅壁画中的某个位置，那是画中与天司一起出现?的四位仙人，但?他?们的形象十分模糊，不论是色彩还是勾勒的线条，都与其他?地方?不太相符。
只能隐约看出站在远处的两位，一位长着白色羽翼，另一位身?着云霞长裙。
“这就是被青龙碰坏的地方?？”
“是啊，但?砚家的工匠不敢擅自描绘仙人面貌，所以只能修补至此，无法展示真?正?的仙人之姿。”
“那还真?是可惜，好了，你?应该可以站起来了吧。”
鹤卿的语气虽然冷淡，却小心观察着砚离的状态，拉着她慢慢站了起来。
现?在的砚离已经不咳嗽了，但?她只能虚弱地靠着墙，好像随时就会倒下去，她揉着太阳穴问：“阿辞也想看看这些仙人是什么?模样的吧？”
“虽然有几?分好奇，但?若无缘得见，我?也不会强求。”
“是啊，毕竟你?是千秋的义女，亲眼见过神明?。”砚离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这幅壁画可能就是千秋创造的呢？”
“不可能。”鹤卿摇头否认道：“自从千秋成为镇公，她就再也无法离开春禾的土地了，又如何能到这南陵之地来？”
“若是假借他?人之手呢？”砚离闭上双眼，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在凝神背诵心中的文字：“受命于千秋，绘南石壁画，以示世人。”
“这是我?在洪山之卷中读到的内容。”她睁开眼，对上鹤卿疑惑的目光，“不论代笔者何人，都可以确定，这幅壁画正?是在千秋的授意下完成的。”
这一刻，鹤卿眼前的壁画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站在光秃石壁前的背影。
这个身?影在石壁前注目凝望，久久沉思?，终于抬起左手，在空气中拨弄、抓握、抽离，动作轻柔地仿佛在抚摸看不见的丝绸。
最先出现?的是水的蔚蓝，而后是岩石中冒出的翠绿，流动的风带来了半透明?的白，空旷的地面凝聚起闪烁的金。
而后更多的脉流应召唤而来，稳定地同时存在于这个洞窟之中，没有丝毫碰撞。
七彩柔光经过这双手的编织，一点点化为线条和色彩，而天神的形貌，也在石壁上慢慢浮现?。
“这个人……这个人是……”
鹤卿的左眼越来越痛，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她感觉自己接近了真?实，越来越近。
第260章 神明至宝
—— 我没有名字, 来自天宫，归藏地泉。天司，千秋, 银浪, 忆典，人负了我, 我亦负了人。我将骸骨化为天元, 肌肤化为池水, 身躯即为明镜，昭世间遗恨。我不再低语, 不再怨恨，唯愿友人, 低头得见盛颜。——
“阿辞, 阿辞！”
近在咫尺的呼唤声打破了鹤卿的出神, 她从?恍惚中醒来，发现砚离正捧着她的脸, 用衣袖擦拭她不断淌落的泪。
“你终于理我了, 刚才你这只眼睛突然?发光, 泪流不止, 喊你也听不见。”
“我看到一个人……他, 他用光和脉流创作了这面?壁画。”
鹤卿抬头看向眼前的石壁，现在这壁画在她眼里看起来不同了，仿佛时刻都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芒。
而那个将脉流改变抽离的身影, 却任她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鹤卿明白，那个跨越朦胧界限, 看清真相的时刻，已经错过了。
“可恶, 我几乎就要看到他的脸了。”
“是因为这里的碎玉吧，”砚离触碰着鹤卿的眼睛，说着：“我就知道请你来是正确的，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铸铁吧。”
“你身体没问题吗？”
“别紧张，我早有准备。”
砚离微笑着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拿出其中的两颗琥珀色宝玉，毫不犹豫地吞入了口中。
之后的几分钟里，她的身体开始逐渐扭曲，双眼充血，手脚弯折，倒在鹤卿怀中不断地抽搐着。
“砚离？砚离！”
鹤卿惊慌得不知所?措，甚至忘记了用法?术减轻砚离的痛苦。
她能感觉到怀中人的骨骼正在断裂，筋肉在肌肤下?剧烈起伏，每次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荧绿色的枫叶包裹住砚离，把?她变得像一只长着绿色羽毛的鸟，但一次次痉挛让她的羽毛凋落枯萎，露出苍白皱褶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妖丹中的灵力终与人类的身躯融合，于是断骨再造，血肉重?生，经脉得到了延续，肌肤也恢复了光滑。
砚离垂着头微微喘气，半晌，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将头发搁到耳后，慢慢站了起来。
鹤卿半跪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紧咬着唇，眼眶通红，直到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