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庄在南齐国小有名气,庄主薛林是名有着侠肝义胆的真豪杰,凤凰山庄周遭的百姓全仰赖薛林的照顾,凤凰镇上的百姓都很爱戴薛林,在当地他是出了名的活菩萨。
花棠棠从安玉绮的话语之中能可感受到她与冷府的交情匪浅,愿意为冷府相关之人出面便足以说明冷府在她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话说花小姐,你与安婆婆是如何相识的,我怎么没听她提到过你?”冷越受疯长的疑惑所驱使,对二人的交情感到出奇。
“死小子,就你话多,我们如何相识跟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你看上人家棠棠姑娘了?”安玉绮白了冷越一眼,不由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她对年轻男女感情的判断,冷越极可能是喜欢上花棠棠了,不然也不会在花棠棠的面前这般规矩。
冷越虽不若冷家小公子冷决皮,但也不像冷家老大那般正经,他是个藏不住心和话的人,他的表现有些突出,就连花棠棠也有所感觉,而刻意冷落他,不怎么与他搭话。
“安婆婆您说的是些什么话,您分明就是偏心眼,瞧我是男孩子,我知道婆婆你心里更喜欢的是姑娘家。”冷越死要面子,花棠棠已是心有所属两情相悦之人,他岂会当这难堪的第三者,他又不傻。
说罢,冷越站起身来,麻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夜深人静,摘星阁内的几名别门弟子也已歇息,屋内烛火摇动,屋外秋风扑面,一名黑装女子迎风疾飞,身形犹如鬼魅,翻身一个纵跃便轻巧地停在灶房的大门前,手掌在后背轻轻一拍,那值夜的两名护卫软软靠在墙角。
黑装女子走到树荫下的水井旁,将一枚毒针丢了进去,咯咯娇笑几声,手腕上的东西摇了摇,又鬼魅似得飞走。
一名护卫爬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推着旁边另一名护卫的身体道:“虎哥,醒醒,要是被单管家发现了,这个月工钱就没了,你不是说你家里人还等着你送钱回去吗?”
那护卫动了动,有些不耐烦地粗声粗气道:“你脑子哪时能开窍?这些时日庄里太忙,你想想管家哪有时间来盯我们?况且这半夜三更的,你我都两天两夜没睡了,在这节骨眼上,何满子家里出了大事回老家去了,关飞旧疾复发去了南江医治,两人明晚才回庄,这几日可苦了咱兄弟二人,你不睡我却要睡,我可没你这么老实。”
这名胆小心细的护卫好心道:“那好,我帮你盯着,有人来了我就呼哨一声。”
那名胆大没耐性的护卫道:“随便。”
他看了看灯笼下摇曳不止的树丫,看了看脚下浮动的影子,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什,递给靠墙而眠的人,道:“这件风衣给你。”
那人眼睛闭着接住,两三下子抖开风衣盖在在身上,道:“谢了。”便呼呼大睡。
这件风衣是他娘缝制的最后一件衣服,这名年轻护卫天天揣在身上,如今却给了一个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的人。
冷云居建在庄内最偏僻的地方,安玉绮和花棠棠两大高手怎么也料不到作案凶的人动作这么迅速,还敢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三人俱无睡意,安玉绮和花棠棠躺在床上,冷越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过来躺在了地上,只听得薛玉绮道:“亏你还是冷府的孩子,冷府的声誉都毁了。”
冷越不甘的反驳,“案犯就是做贼心虚,婆婆你想多了,倘若不是冷庄主的手笔,你说凶手又会是谁?这凤凰山庄是冷庄主做主。”
安玉绮气结:“我说过多少遍了……”说着欲举竹棍。
花棠棠按住竹棍,插言道:“安婆婆说得没错,抓走青芜的可能不是凤凰山庄的庄主,这凶犯手段并不高级,明摆着是把矛头引到薛庄主的身上,反而让人感觉他是被栽脏嫁祸的。”
“还是棠棠你最懂我的意思,薛庄主是我挚友唯一的徒弟,我挚友的人品我最了解不过,他的眼光向来精准,我相信他的判断。”安玉绮压根不相信薛林会干出这种没品之事来。
“不过冷三公子也说得在理,薛庄主要是没捉青芜,为何不主动问明我们来意,赶紧向我我们澄清事实?如果捉走青芜的不是薛庄主,那又是谁呢?谁有捉走青芜的动机呢?从目前的疑点来看好像也只有薛庄主的嫌疑更大。”
花棠棠继续她的猜测,并划出重点,重点之中暂无可疑人物出现,他们就只能在凤凰山庄打转。
而薛林还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痛当中,他似乎无法为妻子
冷越翻了翻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叫好像?难道你也怀疑我的判断能力?”
花棠棠道:“倒也不完全是,我只是觉得所有矛头都指向薛庄主仿佛是人有意为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薛庄主演技太好,反其道而行之计,故布疑阵,镇定可以演,慌张也可以演,所谓以动制静,以不变应万变。”
安玉绮虽不了解薛林的为人,但她始终觉得冷越的想法不可取,薛林正处于丧妻之痛当中,是情有可原的,“棠棠,你不能这么推断,此事我觉得明日可以当面找薛庄主对峙。”
花棠棠莞尔一笑,“所以还有第二种可能,第二种可能青芜不是薛庄主掳走的,薛庄主只是凶犯暗中套住的一只替罪羊,而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我实在想不透。”
冷越不服气,他总觉得薛林有问题,“依我瞧那薛庄主未见得是什么好人,这当口薛夫人之死太过蹊跷,跟他恐怕脱不了干系。”
“以上皆为猜想,可作参考,我也有很多不明之处,不急,该急的人不是我们,此事一天没着落,凶犯便知道我们还在查证,便会按捺不住,潜入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活动,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除了等,好像也没有什有用的法子了。”花棠棠安抚着脾气不好的冷越。
安玉绮顺着花棠棠的思路道:“我们连凶犯的目的都摸不透,很难找到下手的地方,守株待兔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必须万分警惕,错过了一丁点蛛丝马迹,线索断了,再暗中追查就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