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台问道:“你怎么样?”
花晚凝摇了摇头,轻声道:“陛下方才奖赏过我,他们不敢对我如何,只是吓唬了一下罢了,回吧。”
话音未落,梁凤台已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拦腰抱起。
“梁凤台!”花晚凝耳尖泛起薄红,别过脸道:“放我下来!”
“吓坏了吧,身子这般虚,还怎么能走得了路,二哥哥抱你回去,不要这般扭捏。”梁凤台一路抱着花晚凝,也不管周围宫人的目光。
直到将人安置在灵犀阁的青鸾衔珠榻上。
“我累了,要歇息了,莫要让旁人来打扰我。”花晚凝垂眸轻声道,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疲累。
“是,小姐。”春来和桃暖回应。
待春来桃暖退下,花晚凝开口:“今日乏了,二公子请回。”
“这就赶我走了?我也是旁人?”梁凤台有些不悦。
花晚凝看向迟迟不肯离开的梁凤台,只觉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重影。
她强撑着推搡梁凤台往外走,随后关门,“咔哒”一声门栓落下发出清脆响声。
梁凤台将掌心贴在上了锁的门上,尚未收回,忽听得屋内传来瓷器碎裂之声,接着是闷在锦衾间的呛咳,似有血珠溅上纱窗。
“花晚凝!”梁凤台心急如焚,双手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扉,然而屋内无人回应。
他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一脚将门踹开。
入目之处,花晚凝蜷缩在角落,面色如纸,嘴角挂着触目惊心的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梁凤台瞪大了眼,这好像是毒发时痛苦难耐的样子。
“晚凝!”梁凤台惊呼出声,脚下步子一跨,便朝着她奔去。
“梁凤台……别看我……求你……”花晚凝痛苦地嘶喊着,双手死死抱住头。
袖口滑落,梁凤台瞳孔骤缩,只见花晚凝的十指仿若被鲜血浸过,一只未被拔出的银刺“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清脆却又格外刺耳。
“他们竟敢如此对你!”梁凤台怒声咆哮,怒火中烧,他随即关切道:“你现下这症状,怎么和毒发时一样,你的毒不是早就解了吗?”
“滚……”花晚凝紧咬的牙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小姐!”春来和桃暖闻声赶来,看到屋内惨状皆是惊呼出声。
“持我的令牌,速去请太医!”梁凤台说罢转瞬又改口道:“不!那群庸医,倒不如去请逍遥子老伯!”
“是!”春来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桃暖匆忙跑去取药纱。
花晚凝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梁凤台,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喃喃道:“血……”
“什么?”梁凤台听得真切。
难不成,可以压制花晚凝体内余毒的,是血?
来不及细想,梁凤台心一横,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划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