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纱未及解释,州衙的门开了。
她的目光穿过大门落在大堂上方悬挂的金灿灿的牌匾上——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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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旧州衙,王大贵与其妻弟谭富,其子王耀,正畏畏缩缩地挨训,不敢高声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
严永盛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严承秋神情不悦。
“爹,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那谭氏的死说白了本就跟她有关系,就算是诬告,也顶多打板子赶出去……”
听到这话王大贵立刻忍不住插话:“什么?要挨板子?……”
严承秋喝道:“闭嘴吧,有你们说话的份吗?当初来是你们自己来衙门门口鬼鬼祟祟的想告她一顿,又不是我绑你进来的,如果你是诬告,那后果自然你们自己承担。”
谭富一慌:“大人,我姐其实更有可能是被我姐夫气死的,我可没告,来衙门是我姐夫来的,告也是他告,跟我应该没关系吧?”
王大贵狠狠剐了他一眼:“孬种!”
王耀不爽:“舅舅,你这话也太不地道了,那会儿想的是有钱人家都怕官司,还没打就想花钱摆平,到时候咱们从这个女人身上得了钱,你不也要分吗?怎么这会儿又把自己摘出去?”
谭富哼了声。
“那钱呢?现在人家有了靠山了,还想讹钱?简直做梦!这是你们出的馊主意,我该帮的忙也帮了,现在一文钱没得还要挨板子,想要我跟你们一起?门都没有!”
“都给我闭嘴!”
严永盛喝了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几人立刻抖如糠筛,不敢说话。
严永盛瞪着严承秋。
“你也就知道嘴上厉害,一点用没有。”
严承秋不服:“我怎么了?那女人坑咱八十两银子,难道爹你咽的下这口气?”
“哼,那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人家为什么坑你?”
“我都不认识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消停点吧。”
严永盛脸色难看,“新州衙那边牢头半夜过来提人,想必是杨家的关系,杨家花钱打点了,有杨家在,就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