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卫昭动作极轻,将她抱至榻上。

他一寸寸替她理好发鬓,掖好锦被。

熏香极好,不会伤身,只会让人短暂陷入沉睡,醒后亦不会记得任何事。

他原本也不打算做什么,只是想看看她。

目光贪婪得像几天几夜未得水的渴客,黏在她脸上便难以挪开。

他几乎要忘了呼吸。

钟薏睡得极安稳,长睫垂落,唇色嫣红,陷在鬓发与枕褥之间,像梦境中才会出现的仙子,毫无防备。

他指节顺着光洁饱满的额头滑下,划过眼角、鼻梁,最后停在她微启的唇畔。

她的呼吸若有若无,热气拂过他的指尖。

他眼中情绪翻涌,沉到极处,几乎要滴出浓墨来。

可他没有俯身,只死死盯着她的唇,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竭力压制住那股渴欲和饿欲。

他怕自己吻下去便再也不会停。

他不只是想吻她,甚至想吞噬掉她。

他颤着手掀开被角,将她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轻轻托起,放在掌心。

她手心仍旧是触碰过千千万万次的温热,他将她的指尖贴上自己的唇,轻轻蹭着、摩挲,像朝圣般虔诚。

甚至有一瞬他想张口将那纤长细嫩的指尖咬碎,吞下去。

那样,她才真的重新归他所有。

她的一切明明都曾属于他。

她在他怀中哭,在他唇下乱,在他怀里沉沦低唤,软语呢喃。

可现在,她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与他从不相识。

烛火微明,昏黄的光线洒在帷帐之内,暖意浮动,氤氲出几分梦境般的朦胧。

钟薏躺在床榻上,薄被滑落,贴着一寸空裸的腰线。她觉得有些冷,冷得从梦中醒来。

她刚醒,睫羽轻颤,眼中还带着未散的迷茫,怔怔地看着帘顶,过了几息才转过头。

下一瞬——便与那双深沉晦暗的眼撞了个正着。

宴上才远远见过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双眼像是沉入夜色的深潭,冷得像要将人活活吞掉。

自己在这道目光下像是无处遁形一般,她觉得这不是初见的那个皇上,因而莫名生出一股的抗拒。

他撑在她身侧,影子落下,将她整个罩住。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有些冷。

她呼吸一窒,本能地往后缩,却被他单手扣住肩膀,轻而稳地按回榻中。

衣袍拂过她胸口,呼吸贴着耳边,像是在莹润透亮的皮肤上点了火。

她倏然僵住,指尖无意识攥住他肩上的衣料,触感坚硬,滚烫。

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颈侧,却偏偏只轻轻掠过,像是故意不肯碰实,又像在用唇瓣一寸一寸地烫出印记。

她被迫仰着头,被桎梏着,后颈紧贴软枕,睫毛轻颤,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从未和男性贴得如此紧,羞耻的热意从腰脊一路蜿蜒,顺着脖颈漫上脑海,将思绪烧得七零八落。

“卫昭……”她低唤,声音软得近乎哭腔,尾音一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唤出了他的名字。

他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低低笑了一声。

唇擦过她侧脸,最终停在唇角一寸之旁,舌尖轻轻一点,舔去她脸颊上一滴不知何时滑落的泪。

她试图推开他,手却软得像没有骨头,明明贴上他肩膀,指尖却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小姐?”

钟薏猝然睁开眼,急促的呼吸在氤氲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漾起盖至锁骨的水纹。

猛地转头,梦中的男人似乎还在旁边。

“小姐,您在里面没事吧?”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雕花梨木的屏风半掩,隔出一方静谧空间,映着水汽朦胧如画。旁侧的木架上悬挂着她刚脱下的衣物,轻纱低垂。

“啊!我......我没事!”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那双深邃的眼睛,温热的触感……每一帧在她脑海里清晰得都像刚刚发生。

全身被泡得发软,她这才回过神,自己已经回到听竹居了,却不知为何又在浴桶里睡着。

她在偏殿的榻上醒来时,许是喝多了酒,浑身有些酸痛。

宴会尚未结束,远处传来阵阵乐声。宫女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同她说钟夫人嘱咐她好好休息,宴会结束后在宫门口的马车上见。

她不想再回到宴会,于是派了宫女传话,自己先一步在宫外等候。

马车驶入钟府时,大院还灯火通明,几个侍婢小厮正站在寒风中迎接。

钟薏和父母告别,走进自己的院子,灯影摇曳,屋内早已准备了暖水,红叶和翠云跟在身后,要服侍她洗澡。

她有些疲累,便说自己泡一会儿。

“小姐,奴婢进来伺候您啦?”红叶在外间提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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