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那么伤心,你都不来哄我,就看着我走了,你对我根本没有喜欢。”
“你不喜欢我。可我,我……”
“我不要这样。”
她转过头去,不去看身前对她有莫大吸引力的人了,呢喃极低:“……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平等。”
她说完后,空气又静了片刻。
“什么才是喜欢?”
秦舒予答不出来,沈淮之也不需要她回答。
他的心底同样有过很多想法。
否认,无视,或分析利弊后再做选择,这是一般情况下他最常见的反应。
但他最终说出来的是:“如果你指向的喜欢,是让我与你有相同相似的感受。”
“……舒予,你做到了。”
他的视线静落在她身上。
秦舒予猛然转过头来。
她眼里是不可置信,处理这句话花了她太多的时间,“相同的,和我……?”
“可是,可……”
她茫然不解,“你根本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外显不代表没有。”沈淮之皱了皱眉,回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的目光再次落至眼前。
他是自始至终都冷静利落的人,决定做好以后,任何行动在他眼里都是一条笔直的不需要怀疑的线。
很多决定看似很难定下,临到头时也只需一瞬。
产生喜欢的时间同样不可考,但如果他注定选择向秦舒予袒露自己,那所谓命运关于他的伏笔,或许就埋在她转身离去的那时刻。
只是他的冷静最终不够万无一失。
以至于酒店和岸悦,直线不过两个小时的距离,他真正抵达这里却花费了足足一周。
察觉到秦舒予暴露空气里的缩瑟,沈淮之抱她起来,拿起一旁被她乱扔的披肩从后背裹紧。
但透过他掌心的温度要更让人留恋:“我不会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跑到这里。”
“也不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维持婚姻。”
秦舒予所说的平等绝不只局限在感情方面,所以他顿了顿,复又声线微沉:“最初我让平悦与辉云合作,只是出于自身利益,不是为了你。”
“我的目的并不高尚,两家企业曾经不过是各需所取的合作,你在中间,从不必为此产生压力。”
“……”秦舒予怔怔。
她下意识反问了句:“……那现在呢?”
沈淮之平静地看着她:“是我为了得到你。”
“……”话音落下的那刻,秦舒予的心灵深处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