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了秦舒予紧攥的,留下月牙印的手心,沈淮之的眼底微不可查地暗了瞬:“我们之间确实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处理,我知道。”
“但如果你想处理。”
他指骨覆上与她相扣,幽邃沉静地凝望着她,“舒予,你应该知道我过来找你是什么意思。”
手心严丝合缝,秦舒予的指尖颤了一颤。
……她当然知道。
他看出她做不到主动,所以他就先挑开。
在他们间如此大动干戈,涉及到了最深处关于信任的争执之后,沈淮之能孤身前来找她,且体谅她的难以开口,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低头。
他之前从不让步。
这回既然反其道而行之,就说明他做好了决心要解决盘桓在他们其中的一切阻碍。
秦舒予抬眸。
眼前男人的眼睛很深,眉骨冷峻英挺,扣着她的手,带有她熟悉的坚硬。
内心被触动,有一瞬间她几乎要说出来了:“我以为,以为你……”
语言似乎还是很难组织。
她尝试了半晌,最后无力地吐出一口浊气,避重就轻,“我以为,你不会对我爸妈说那些的……”
他对父母说的话,她一字字听得清楚。
就当着她的面,他那样说。
场景下意识复现,随机挑选的一句话骤然就成了把钥匙。
门扉开启,秦舒予被强行压抑封锁的情感终于不受阻碍,彻彻底底地涌流出。
情绪席卷,眼前的这张脸忽然变得格外讨厌,她猛然咬上他的肩,力度像是恨极,“都怪你……!”
呜咽着,口齿不清:“你总让我哭,对我根本一点都不好……因为你,我爸妈不要我了,结果你,你也……我后来哭得眼睛都肿了!都怪你……我是真的讨厌你。”
沈淮之极静地将她凝望。
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他耳里,他听着,面色未改丝毫。
即使秦舒予一句句重复着讨厌,他也只是垂首在她耳边声线微沉:“我知道。我让你哭。”
顿了顿,他指骨伸出,抹掉了她的眼泪。
这是本该在一周前就擦掉的眼泪。
低道:“但没有不要你。”
秦舒予又愣神了片刻。
到底是降温的秋夜,身上暴露在空气里的地方迅速转凉,也显得身上和他接触的部分,热意蒸腾温暖。
她望他半晌。
他眼睛里的她眼尾泛红,对他又哭又打,说完讨厌之后,又分裂一般缓慢地撇起唇角,委屈至极:“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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