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被延续,秦舒予轻轻抽气,拽紧他反咬回去。
酒吧人多,哪里都算不上绝对的僻静,但好在他们隐没在了阴影。
黑暗覆盖,遮住了他们的脸庞,自成一团的氛围里只剩两条在半明半昧中纠缠的躯体。
接吻的时候不需要多余睁眼确认对方的神色,相交的体温、身体内外每一次的细微反应足够判断。
秦舒予的反抗明显或不明显,沈淮之深重吮着,通通感受到了。
她骨子里有股想做什么就一定要达成的倔劲儿,毛被哄顺时可以娇声娇气,一旦真想翻脸走人,倒也极为干脆。
就如这一次。
或许,她索要初恋的号码时也是如此。
眸色暗了暗,沈淮之的动作略微失控,只是亲着,秦舒予的眼角居然溢出了一丝水雾。
沈淮之的手按在她眼角,力度不算轻,“又哭?”
眼睛脆弱,秦舒予本能躲避危险,微微侧头,又被沈淮之捏住下巴,强迫直面。
“你后面表白失败时,是怎么难过的?”
耳膜鼓振,这一回他的声线更显低沉:“你的眼泪哭给我也就罢了,总不能连别人也要有。”
她极倔地直视他,哪怕眼波已变软,依旧不答。
身前的男人目光微顿,更深地吻了过去。
幽暗模糊的酒吧角落里,往远是几步外沸腾的人群,往近则是冷香逼近,眉骨沉冷的沈淮之。
秦舒予仰头吞吐他的呼吸,交融间,酒液似乎化作了更无形的分子散在了空气里。
这一刻他的唇舌,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都覆盖在了她身上,满足升起,秦舒予面庞绯红,很难不承认自己情动。
沈淮之了解她的反应。
他微微往侧站了一步,遮住她的身形,手掌从背面伸入向下,卡在她腰与臀的分界,语气暗暗不辨,“和我离婚后,你这副模样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低,仿佛隐秘,仿佛他们此时的纠缠不该光明正大。
秦舒予头昏脑胀,被暧昧的气息迷惑,半真半假地吐气极轻:“……你现在不该对我做这些的。”
沈淮之的手掌往下滑了一寸,神情不为所动,“理由?”
他的手隔着衣服贴近皮肤,揉捏危险,秦舒予忍不住一颤。
她缓了缓心神,嘴唇张合,继续说出不动听的话:“没有快离婚的夫妻会这样做。”
这样亲密的,旁若无人的在酒吧亲吻。
会让她错觉他们正在热恋。
沈淮之掌着她,不在乎她的动不动听,声线极为冷硬:“那恰好说明我们不会离婚。”
秦舒予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