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京市黎氏集团的太子爷,京圈之中覆手遮天。
更不知道还是我未来的上司。
眼下,他和我的视线不过片刻碰撞,又很快移开。
我的悲痛欲绝在他眼里估计是一场卑劣的演技。
自从这两天在他身边做了助理,我总害怕他会胡说,既然顾常青都死了,我也不想暴露自己恨之入骨的心思。
我得继续自己的路,才对得起自己。顾常青贪恋我的美色。
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一场强取豪夺。
江河日下的楚家,一个23岁才认回来二小姐,还未婚生子带着个拖油瓶。
能被顾家看上,那是欢天喜地双手奉上。
留在顾常青的身边做了笼中雀。
他变态地依恋着我,折断我的翅膀,封了我的画室,在公司挂了闲职。
在家没看黄历,被这个变态玩意儿一见钟情,都不计较我有别人的孩子——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在哪吃着牢饭。
他卑鄙地拿我那治病的孩子做要挟,在他的拖延下,原本好转的病情被硬生生害的加重。
即便后期他一直出钱治疗孩子,我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我公公顾笙是个人物,可惜英年早逝。
婆婆宋敏不刁钻却是难缠的人。
我扫了一眼全场,估计只有她和老太太哭的真情实意。
大房一脉我公公创下了金融公司,他温厚拉扯着二房弟弟入股,却在最辉煌的时候归西。
宋敏砸了半辈子的心思扶起来顾常青,说他是顾家公司的顶梁柱也不为过。
黎家出手收购,顾家,大厦倾颓,败相已定。
我起身,却因为跪得久了,腿软,就要栽到男人怀里。
他双肘向后一撤,像避什么脏东西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到一边,跌坐在地上。
他没用多大力气,甚至动作看上去像是去扶我没扶住。只有我知道,他是实实在在地推了一把。
我镇定自若站起身来,退到婆婆身旁。
丧礼成。
一直在饭店忙活到了傍晚,没胃口吃东西,我疲惫地去休息间眯了一会儿。
被胸前异样的感觉惊醒,睁开眼吓了一跳,不要脸的陈年老骚狗把我衬衣扣子解开,动作放肆。
“你还没断奶呢?你妈真是不容易。”我推开他,起身整理衣服。
他厚脸皮地从背后贴上来,“顾哥的老妈,我当亲的敬着,他老婆,我当亲的疼不行吗?”
行你爸。
我挣扎着,手下没有留情,狠掐了他一把。
他收紧手臂,埋头深嗅,“守寡有什么滋味儿,跟着我,清清。”
“你这话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去说,看看你是不是下一个龙王三太子。”
方家大小姐辣手无情,能狗筋给他抽了调盘凉菜,而我,就是被五马分尸点缀菜盘的香菜。
挣扎中,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黎东淮静静地站在门口,凉薄的眼神看着和陈年纠缠的我,神色鄙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