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陈年这么大胆,脚下的高跟钉上他的皮鞋,他都不放开我。
改为侧搂着我,淡定打招呼,“东哥。”
黎东淮关上门,坐到沙发上,西裤交叠,姿态贵气,“你不怕得病。”
我尼爹的。
咬着牙攒着劲儿,我几乎把鞋跟踩断,陈年终于痛嚎一声放开了我。
“黎总说的对,陈总,病毒携带者就少骚扰良家妇女!”
不知道我哪个字惹人招笑了,不苟言笑的黎东淮,斜扯了扯嘴角,眼底鄙夷。
我自知留给他第一印象非常差劲,看在工作上他并没有刁难我,我也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也不代表他有资格侮辱我。
我扣好了扣子,压着胸口,离开休息室,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镜中人粉肌玉腮,端庄净秀的秋娘眉一蹙便勾出西子捧心的风情,纤鼻殷唇,不点含珠,就这么勾得顾常青不顾反对,强娶我入门,这些天他死了,我面色倒更好看了些。
发型有些凌乱,正低着头整理发髻,腰间一紧,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拉进了男厕所。
“谁?”
我扭头,被来人摁着后颈下压,只看到精致的深咖手工皮鞋和利落的裤腿有些眼熟。
腿被踢弯,我痛呼一声跪在马桶上,双手撑上冰凉的瓷片稳住。
“混蛋,这是顾家的地盘,你要做什么。”
“救命!”我疯狂挣扎。
“喊大声点,让顾家的宾客都来看看你这副样子,嗯?”
我瞳孔一缩,是黎东淮。
“黎总,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吧,他这发什么疯。
我的双手被他掐在掌中举过头顶,被他贴到冰凉的瓷墙上,被迫挺起腰。
“你老公才死第8天,要勾搭人,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像是看不惯我“浪荡”,特意给顾常青出气来的。
贴身,低眉,英挺性感的鼻子几乎蹭着我的鼻尖,鼻息灼热搀着酒气,大手探入裙摆,摩挲着大腿根。
是个傻子也知道了他是什么意图。
“那你又在干什么?黎总,朋友妻……”
我刚颤着嗓子开口,他咕哝着笑了一声,垂下眼皮,盯着我惶恐的眼睛,大手挑衅而恶劣地进一步动作。
我脸红得要滴出血,忍着他一反常态的恶劣。
“怎么不喊救命了?是不想喊了?”他咬着我的耳朵,故意听我压抑的喘息。
黎东淮放开我,大咧咧地推门出去,我腿软跌在地上,看着顶灯下他微微倾身慢条斯理地倾身洗手,青筋迭起的大掌玉节骨立,干净利落的身姿依旧气度稳健。
转头用他那高贵的眼珠子看了我一眼,就一眼。
“良家妇女……”他绷着冷硬的嘴角,咂味鄙夷。
我撑着墙壁起身,想撕了他得了便宜还犯贱的傲慢嘴脸。
冲进女厕所,我处理干净自己,婆婆打来电话说是有事商讨。
我稳了稳气息,去了包间。
“清蕖,遗产的分配,你来看看,我个人会额外给你十万块钱。”
我坐下看着文件,两种方案。
1继承全部遗产已经遗产都填不完的债务窟窿。
2放弃遗产,债务也与我无关。
二伯母压人是一套一套的,一张小嘴儿更是抹了蜜一样妙语连珠,“你打嫁过来在公司挂着助理的闲职,常青护你紧,没人多言自家的蛋却是没下一个,我都替常青叫屈,就是单给她十万块钱,她何德?何能?何配!”
怎么生?
孢子繁殖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常青无能加死精,真给你们生一个,你们不得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