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但这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血链教也不会再来。”敲钟人沉默片刻，问道：“为?什么要把?所?有人聚集起来？你们在?找什么？”
“你很聪明。”月泽敏锐地注视着他，“我们的确在?找人，而你们都不是，值得庆幸。”
“什么意思？”
“请先相信我们没有恶意。”鹤卿强调，“其次，我们这次确实?是为?血链教而来，你们应该听说过最近流传的疯病吧？”
“听过，但没见过，自从?血链教炸掉了我们的矿山，就再没来过了。”
鹤卿看向?身后的月泽，看来这里的人并不清楚炸掉矿山的到底是谁。
“染病者会变得暴躁，陷入癫狂，渐渐失去本心，我们需要确认你们都没有染上疯病。”
“烟山镇留下的都是老?熟人，有什么事?儿我们全知道，没人染上怪病。”
“你说了不算，得用我们的方法检测。”
月泽在?桌旁就座，傻大个走了过来，戳了戳桌上剩下的一个扁平桃，桃子旁边是一堆软趴趴的皮。
“姐姐，这个……是什么？”
“桃子。”
“可以吃吗？”
“拿去吧。”
“哇，姐姐是好人！”
他显然已经忘记了月泽刚让他吃的苦头，坐在?地上开心地吃起了桃子。
“血链教的疯病是会传染，初期并不明显，一旦感?染就会让周围人陷入危机，只有用特殊方法才能检查出来。”
“你们烟山镇曾经遭到血链教的大规模袭击，矿山也因此关停，我们必须谨慎处事?。”
“原来如此，那马车拉来的弩炮……”
“是为?了以防万一，用来保护我们、同样是你们的。”
从?敲钟人的口中她们得知，目前还?留在?镇里的都是老?人，靠在?贫瘠的土地里种些好养活的苞米为?生?，还?有本地的特产甘蔗。
至于这个失智的大个子，小时候掉进矿坑摔坏了脑袋，他爹在?矿难里失踪后，一直靠大家的接济混口饭吃。
在?矿山彻底关闭后不久，余留的矿料消耗殆尽，烟山镇的生?计变得艰难。
镇长做主卖掉了最后一批粗银，把?钱分给了不愿走的人，举家去了别的地方。
说到这里，鹤卿问道：“你认得奎吾吗？他这次和我们一起回来了。”
“奎吾啊，那个总是对人颐指气使地男人。”敲钟人似乎并不喜欢他，“他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舍不得他的矿山，等?我们将这里清理完毕，矿山就会重新开放。到时候，散去各处的镇里人也都能回来。”
“太好了，大家都会回来！爹爹是不是也能回来？”
傻大个兴奋的喊叫却让气氛再度沉默，就算其他人能迁回，他的父亲也不会回来了。
半晌，敲钟人徐徐开口：“重建矿山绝非易事?，我们曾试着恢复开采，但山里总有奇怪异响。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老?人说那是死者的冤魂。果?不其然，我们的尝试失败了，还?险些引起二?次塌方。”
鹤卿说：“我们明天会去矿山调查，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论?是冤魂还?是别的什么，都会弄清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第349章 面面相觑
白昼如期而至, 云层飘过?光秃秃的山峰，露出泛光的微蓝山脊，烟山镇也就此沐浴在了阳光下?。
鹤卿这才发现?整座烟山镇其实很大, 街道比六水镇宽阔的多, 这里的工坊比集市占地更广。
由于常年烧制矿石，周围的森林都被砍得差不多了, 空气有?些污浊, 天色也灰蒙蒙的。
“有?一场雨, 没能落下?来。”
鹤卿忽然听见身旁的月泽这么?说，打趣地问：“怎么?, 你要上去为我们降雨吗？”
“不，我想说的是, ”月泽挽起鹤卿的手?, “竭泽与厄者对我们身处之地产生了太大的影响。”
“嗯, 不解决这些，一切都无法恢复正?常。”
月泽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那?是龙角的位置, 也是她感知周遭的重要器官, 很少?触碰。
“我能感觉到周围气候的失常, 好像水脉正?在溜走, 没有?了循环的雨水，河流也终会干涸。”
“你能看见脉流？”鹤卿问。
月泽摇头，“看不见, 但我有?感觉，世界仿佛正?在经历一种?失衡。”
“是厄者吞噬了它们, 脉流从裂隙里溜走了。”
鹤卿抬头看向高处，七彩的脉流正?在云层附近活动?, 像被打翻的染料，徐徐流动?。
她也不是时刻都能看见的，脉流在阳光下?总是很模糊，到了夜晚才会变得清晰，其中的原因她也还没想明白。
“卿儿，等结束以后，你想陪我一起去降雨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下?雨的呢？”
“我也说不上来，好像化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