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一起和衣而眠。
“镇里没人被厄者附身真是太好了。”
“嗯,不过明日我们要去的矿山,才是真正危险的所?在?。”
“毕竟有那么多人被埋在?了里面。”鹤卿往月泽怀里钻了钻,“你说,他们都被厄者占据了吗?血链教,矿工,还?有李姑娘他们的师父。”
“不一定,除非他们的躯体死而复生?。”
“这还?是第一次,我希望有谁彻底死去,但我总觉得,那座矿山不该是他们的埋骨之地,血链教也好,其他人也罢。”
“我们会和袭天盟一起把?他们找出来,至于厄者,守夜人会将其安全带回离门。”
“矿山那么大,就算用上法术,想必也得花费数日。”
“急不来,此事?需我等?齐心协力,卿儿你想啊,你我鉴别厄者,袭天盟清理矿山,守夜人处理后事?。而在?烟山之外,许家、蓉家和祁家,还?有碧水宫。不止你我,众人皆各司其职。”
“砚离还?真是把?我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对付邪魔已久,相信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希望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下,厄者与血链教的祸乱都能尽快根除。”
“会的,并且直到这一切结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真是满满的安全感?呢。”鹤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月泽怀中舒适地闭起眼,说道:“晚安。”
她没有等?到月泽的晚安,取而代之的,是空气里骤然凝聚的水灵与寒意。
“月泽?”
“小心。”
光影变幻之中,竹轩云影剑被塞进了鹤卿手中,月泽倏然起身来到门口。
靠走廊的窗户外有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举着长长的武器,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身长看起来足足有七尺。
一根根冰锥在空气中凝结,经过轻微的转向?,每根都对准了窗外的人。
“喝呀!”
对方大吼着发起了攻击,动?作比起月泽的法术还是慢了一拍。
但在冰锥蓄势待发的前一刻,月泽将尖锐的冰融合成了冰墙,屋门开启,冰墙向?外倾倒砸去。
至于改变主意的原因,月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感?知到灵力,他大概率是个普通人。
只听哇呜一声大喊,整个门框被冰墙砸塌,连同屋外的袭击者一起倒下,落地的瞬间碎成了数十块。
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从?沉重的冰块堆里坐了起来,显然已经被砸懵,而他携带的凶器,竟是一根长长的青皮甘蔗杆。
鹤卿走出屋外,看着被月泽制服的袭击者,脱口而出:“是白天的傻大个。”
“你说谁傻!”
“他被厄……”月泽说了一半便改口:“是疯病吗?”
“应该不会,不然那个时候就该发作了。”
鹤卿指的是在?钟楼下集合的时候,当时所?有镇民都在?场,也包括他。
月泽从?鹤卿手里拿过竹轩云影剑,指着男子问:“说,是谁让你来袭击我们的?”
“不告诉你们,反正你们坏,我要保护这里的人。”
傻大个还?想伸手去够不远处的甘蔗杆,光滑的冰块却让他几次打滑,由于动?作幅度很大,他的手臂和裤腿都被碎冰划出了血痕。
间歇的咚咚咚声从?走廊上传来,跛脚的敲钟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赶到。
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他立刻丢下拐杖,上前揪住傻大个的耳朵,毫不犹豫地训斥起来。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然后又对鹤卿和月泽赔礼:“两位,是他不懂事?,别怪罪他。”
住在?同一楼的袭天盟侍卫纷纷走出屋外,芙蓉拿着武器走在?最前面,做出了警惕的姿态。
“出什么事?了?是有袭击者吗?”
敲钟人又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闹着玩,他是傻子,不知轻重。”
傻大个却不乐意了,喊道:“我不是傻子,你们是坏人!你们是来破坏烟山镇的,还?要把?我们抓走!”
“这些都是来帮忙的袭天盟侍卫,不会抓走你们的。”鹤卿让月泽放下剑,又对侍卫们说:“都冷静点,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先把?武器都收起来。”
“对对对,是误会。”
敲钟人见状,把?傻大个拽了起来,好一顿教训。
月泽这才对芙蓉说:“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们。”
鹤卿将敲钟人和傻大个带进房间,月泽开口就问:“你是敲钟人,对吧?”
“是,我在?钟楼工作了十几年了,负责钟楼的一切。”
“既然他失了智,刚才那些话应该是有人教他说的吧,是你吗?”月泽冷冽的目光转向?他。
至此,敲钟人也不再隐瞒。
“没错,怀疑你们的是我,这些话也是我和妻子商量时被他听去的。”
“对,你们坏!坏人住在?乌鸦!”大个子又说。
鹤卿扶着额头说:“如果?我们有恶意,刚才就不会让侍卫离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