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离看了鹤卿一眼，又?笑着补充道：“我们离门最出?色的弟子。”
第322章 希望渺茫
“手滑, 灯掉了。”
当鹤卿问起刚才遇险的经过，砚离如是回答。
但当她故作?自然地转身，便避开鹤卿的视线, 用危险而冷酷的目光扫过祁齿和蓉秀, 看得两人心里发毛。
鹤卿没追问她为何?不使用黄雀之?力，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只将带来的灯塞进了她的手里。
“拿着。”
火灵在砚离的响指中燃起, 灯亮了, 安全范围也?随之?恢复。
“哪儿来的灯？”
“我问外面的守夜人要的，他说看到了磷烟, 我让他指明方向就?过来了。”
砚离笑了笑，忽然剧烈地咳起来, 持久未能止住, 几乎扰动了刚点着的光。
“还好吗？”
鹤卿指尖捏住一片灵力叶片, 贴在了她受伤的肩膀上。
砚离顺势搂住她，低声说道：“当然, 阿辞来了, 我就?不能更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 但众人都在站一起, 靠得很近, 鹤卿不清楚其?他人有没有听见?。
白婉儿将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女人的直觉让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邪魔出现的警报在此时再次响起。
鹤卿借机从?砚离八爪鱼般的钳制中脱身，清了清嗓子, 对在场的人说：“邪魔又来了，还有灵力的话就?帮忙吧。”
说罢, 她便闪身加入到守夜人中。
祁齿慢慢走到了砚离身边，白婉儿不动声色地靠近, 主动提议：“尊者就?让我来照看吧，祁门主符法高超，去对付邪魔应该更合适吧？”
“多谢白宫主关心。”砚离说：“请去帮他们?战斗吧，塔顶盘踞的有翼邪魔很快就?会?过来。”
得到了此番回答，白婉儿也?不便多说，默默进入了鹤卿的行列。
只见?鹤卿站在最前方，竹轩云影剑在空中挥舞出一道宽阔的剑痕，笔直穿透了邪魔的身体。
它们?嚎叫着被切割开，松散地坍塌成?黑色棉絮。
“小心，如果不抽掉脊骨，它们?还会?聚集起来。”
鹤卿从?堆叠的残体中准确地拽出一根粗短的骸骨，用剑挑到一旁的地面上。
这根骨头在白婉儿的脚边滚了几圈，被她拉起的刚硬水线切成?了一块块的。
“鹤姑娘，没想到数月不见?，你的法术已?如此精进。”
鹤卿微微一笑，“承让。”
黑色脊髓流了出来，融入了地面之?中，变成?一滩黑色污泥。
“也?别碰地上的深色毒髓，会?耳鸣。”
留下的祁齿并不好过，不论是手里的提灯，还是他藏于衣袖中的符咒，已?经全被烧毁了，手臂外只剩破碎的衣袖。
火焰停止，砚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熄灭他的命脉。
“你不杀我？”
“你的命对我没用。”砚离回答：“我要的是兀茂门的力量，现在开始听命于我，一起对付厄者和血链教。”
“哪怕我刚算计过你？”
“祁门主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做蠢事。看看这周围，我们?就?在竭泽中，如果这里失守，世上任谁也?不会?幸免。”
“好，好一个离门尊者，虚火殿的殿主，往常的东西翻倍，再给?我们?几盏灵力灯。这玩意儿能抵挡腐朽，肯定能压制血链教的疯子。”
“成?交。”
“那就?祝尊者能早日达成?愿望了。”
“呵呵，我的愿望……”
砚离低头看着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这片令人窒息又持久不散的黑雾，远处锁妖塔丑陋破碎的线条，以及盘踞在周围的怪形邪魔和那些无声的低语。
她希望这一切永远消失，然后……
她回来了，和守夜人一起，安全无虞，身披灵光，宛如被五彩绸缎包围，就?连那只破碎的左瞳此刻看来也?如此美丽。
至少此时此刻，这双眼里，只有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样？”
“送我回去吧，阿辞。”
*
虬华阁的桌上摆着三幅画像，分别是邱山许家的家主许梿，绒草镇新上任的蓉秀长老，以及彬襄兀茂门主祁齿。
这正是今天在竭泽中遇到的三人，当时的鹤卿已?经有些想法了，特别对那位祁门主。
当初的日烬台危机，让她对此人心怀芥蒂，但直到将砚离送回虬华楼，她才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你请来商议裂隙处理办法的世家长老？除了谷姑娘和白姑娘，其?他几个感觉都有些不靠谱。”
“他们?是胆小怕事了些，但对付厄者各有一技之长。”
“嘶……”
砚离的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
“弄疼了？”
“没事，继续吧。”
鹤卿虽然没说话，手上动作还是轻柔了些。
“阿辞，记得当年你也?是这样温柔……嗯……帮我治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