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她的前任道侣。”
鹤卿无力地拉扯月泽的衣袖,“不行,绝对不行。”
浑圆的金丹缓慢地转动着,深蓝色的裂纹刚好进入月泽的视线,与此同?时?,她做出了回答。
“我想……还是免了吧。”
“明明有解决方法,你们偏偏不要。”砚离叹惋着,一把握住鹤卿的手腕,她的身体随之一颤,“来,试着用一下?法术。”
“现在?”
“嗯,我要看看你的灵力流向。”
“慢慢来。”月泽将手放在鹤卿肩头,仿佛在给?予她力量。
鹤卿勉强调动体内灵力,但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连最简单的轻体咒,也无法从指尖流出,有什么在经脉中堵住了。
“不行,我做不到。”
“用点力气,再来一次。”
鹤卿忍住胸口越来越强的疼痛,又试了一次,这回依旧以失败告终,灵力火花在内丹上跳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砚离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结论:“和之前一样,内丹损毁,灵力无法流经身体,对脉流有反应却没法操控。”
身心俱疲的鹤卿靠在月泽身上,用不满的眼?神瞪着砚离。
“结束了吗?”
“当然还没。”
话音刚落,砚离就轻轻捏住了眼?前的内丹,鹤卿一声惊呼,口中漏出些许呻.吟。
重要的内丹被砚离的手指揉搓把玩,鹤卿本能地扬起脖颈,脸上也露出了不正常的绯红。
砚离慢慢将灵力填入裂缝,像用金色细线缝合裂口,很快,她的额头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来帮忙。”
月泽愣了愣,开?始听从她的吩咐,小心注入功力。
尽管她们的动作都极尽温柔,鹤卿的内丹被两股强大?的灵力穿透,冰与火交汇之处犹如毒虫噬心,又疼又痒。
她无处可?逃,连叫喊也发不出,只能任凭寒冷与炎热在她脆弱之处碰撞。
终于,这场酷刑宣告结束,鹤卿的内丹被温柔地推回体内?*? ,余温在胸膛徐徐扩散。
她迷迷糊糊地躺着,听着两个?声音谈论着自己,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你的功力极寒,对内丹造成破坏就算是我也难以愈合,自然恢复怕是无望,重回修炼者的行列可?谓遥遥无期,真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夺取内丹,害人性命,她不会愿意的,如果你不想?让她更讨厌你,放弃这个?想?法吧。”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那个?声音说:“知道了,好好照顾她。”
黄昏时?分,鹤卿在燥热中转醒,发现自己躺在月泽的膝盖上,而对方正温柔地看着她。
她记不起刚才发生的事了,只知道内丹在两人的灵力中摇摇欲坠。
月泽抚摸着她的鬓发,问道:“身子现在可?有什么不适?”
鹤卿转过头,不愿回应她的关心。
“我不该瞒着你请她过来。”月泽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在嘴角啄了一下?,“别生气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
“你的内丹崩裂时?她在场,我还是想?让她帮你愈合内丹。”
“已经不重要了。”
鹤卿慢慢起身,当着月泽的面取出谷芽,这一刻,她几乎能感受到手中的谷芽上汇聚着彼此的目光。
“你看,这是谷姑娘给?我的,石敢当的心脏,大?地的晶珠。”
“她竟舍得将此物交给?你,看来是决心不再沾染禁忌之力了。”
“这颗谷芽有机会修复我的元丹,让我再续灵根,重获修为。”
“如何处置此物,卿儿应该已经自有决断了吧。”
“嗯,我会把它?留下?来,如果有一天我们成功驱散竭泽,我就把它?带回春禾的土地。”
“这样吗?”月泽又看了看蜷缩的绿芽,“我也只能支持你的决定了。”
整个?夏季,鹤卿都没有离开?折竹雅院,她将谷芽种?在灵纹花盆里,又摆上两块花斑石,每日精心看护。
它?很能适应这儿的土壤,很快便?在鹤卿挑选的荷塘花盆里安家?了,没几天就褪去晶化外壳,冒出了柔嫩绿芽。
闲暇时?,鹤卿坐在繁花盛开?的桂花树下?,翻阅从素霞殿借来的《脉流要术》,凝神思考其中的文字,然后将精力汇聚于左眼?,观察周围的脉流。
脉流的色块很模糊,一团团簇拥在竹林或是池塘周围,偶尔被一阵风吹开?,过一会儿又重新笼聚过来。
小小的谷芽探出覆盖绿色结晶的叶片,缓慢地随风摇曳,如此幼小,但在看不到的泥土里,它?的根须已经很长了。
鹤卿蹲在小池塘边,将手放入水中摇荡,然后将多余的水滴撒在了谷芽上。
“等竭泽消失,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无风的庭院里,谷芽的叶片抖了一下?,它?饱饮水珠,仿佛又长大?了些。
从那之后,鹤卿总是难以集中,好像有模糊的幻影跟随她,有时?是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