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便看到?了手腕上的?镣铐，连接镣铐的?锁链在拉扯时发出碰撞硬物的?声响。
她的?双手都被锁住了，根据周围的?环境，她明白身后就是祖师杳火的?玉像，她被锁在了玉雕背后。
这条带有法术的?锁链长度并没有固定，但只要她停止用力，就会慢慢缩紧，直到?手臂完全贴在玉像上。
就在她扭头不断尝试挣扎之?时，隔断帘被掀开了，身着红色长裙的?砚离走了进来?。
“阿辞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月泽她怎么样了？你去救她了吗？”
“放心，我当然不会食言，不过?她伤得?太重，要花费好?些天才能彻底医治。”
砚离坐回摇椅上，舒适地仰躺，一簇火灵在茶壶周围缓缓加温。
“为什么把我锁起来?？”
“当然是因为你要走啊，而?我不想让你走。”
“别?胡来?了，快解开。”
“杳火的?玉像能压制所有妖邪之?物，蛇蛊也一样，她感觉不到?你，这里很安全。”
“我的?内丹裂了，已?是无用之?人，放我走吧。”
“我知道，但我不会让你走的?。”砚离眼中?闪过?威胁的?锐光，“你的?内丹破碎，灵根枯萎，在死亡边界游走，我以一人之?力救了你们二人，你醒来?却一句感谢也没。”
“谢谢你救了我们，但是……”
摇椅嘎吱一响，停止了晃动，周身包裹着火灵的?砚离瞬间出现在了鹤卿面前，与她只有一步之?遥。
“阿辞，听我把话说完。”
砚离转动手腕，向鹤卿展示着手中?的?红叶。
“从前的?你很厉害，可以肆意妄为，但你现在只是个废人，既无功力，身子又虚，不能阻止我对你做的?任何?事。”
她跪坐下?来?，触碰鹤卿的?肩膀和脖颈，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身躯上游走，神情陶醉。
“想一想，任何?事……多么令人欢喜。”
鹤卿立刻后退，但紧贴着身体的玉像限制了她的动作，她无处可逃，只能用言语威胁砚离。
“别?碰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砚离夸张地收回手，又趁机摸了一把鹤卿的?腿。
“你说呢？”
“真叫人难过?，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回来看你的。”
砚离吹灭了桌上的?灯盏，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她站定不动，身躯停留在阴暗和光线的?交界处。
“对了阿辞，忘记告诉你了，铸铁很顺利，我见到?了天神。”
“真的?？那竭泽……”
砚离没有回头，因此鹤卿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而?她的?神情模糊不清。
“嗯，只可惜，他帮不了我们，凡间的?生灵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
“为什么……那可是战神啊。”
“也许，神明已?经抛弃了我们。”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鹤卿，砚离回来?了，但她的?样子似乎有些疲惫。
“月泽的?气海真是深不见底，我的?灵气都被她抽走了大半，”憔悴的?砚离来?到?鹤卿面前，问道：“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鹤卿侧过?头，不想回答。
“那我就自取了。”
砚离抬起鹤卿的?下?巴，舔了舔下?唇，刚要亲吻，动作却停了下?来?。
她抚摸着鹤卿的?脸颊，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愤怒和痛苦。
“我说了，别?碰我。”
面对鹤卿厌恶的?表情和紧贴她指腹的?牙，砚离却笑了。
“你舍不得?咬我的?，我很清楚。”说罢，她便大胆地将手伸进了鹤卿的?衣襟，又松开了碍事的?腰带。
鹤卿咬牙切齿地说：“砚离，我劝你不要抹杀我对你唯一的?同情。”
“你真是个善人，就算我那么对你，你还同情我。”砚离的?手不仅没停下?，反而?更加深入，戏谑之?情更甚，“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重新爱上我。”
“不可能的?，别?做梦了！”
“凭什么她可以用魅惑之?术让你就范，我就不能以我的?力量让你臣服？”
“不是你说的?这样，是我选择了她，是我主动接近她的?。”
“那是因为你忘了我，她才乘虚而?入，你是神明赐予姓氏的?人类，而?她只是一条卑贱的?走地蛇，她凭什么占有你？”
“不许你这么说她。她尊重爱护我，永远不会伤害我，而?你……你只会给我带来?伤痛。”
砚离一怔，“疼痛，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就是只属于你和我的?记忆。”
鹤卿猛地抽动手上的?锁链，但她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这次我不会放走你的?，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砚离稍稍用力，锁链便倏地抽紧了，“别?挣扎了，来?，张嘴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