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因?为我知?道这面镜子的?来历，”她抚摸着镜子边缘的?一道细小裂纹，这不是这次破损时造成的?，“它?是千秋大人的?作品。”
“你说这镜子是千秋创造的?？”
“没错，千秋大人制作它?时我就在场，我看着她抬起水中圆月，并?念出了一段优美的?祝愿，但镜面并?未凝固，直到师父悄悄施展了一个法术。”
鹤卿说着，指尖点在镜面上?，触碰之处漾起小小的?波纹，镜中两人的?容颜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那?时，这面镜子还没有名字，只有制作者才能?为法器命名，所以我才有此猜测。”
月泽长叹一声，“没想到乾坤月镜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那?这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了，对吧？”
两人一起望着镜中的?彼此，眼中满怀热切和感动，这些?事物连接了她们，如同一份只能?与?彼此分享的?记忆。
可渐渐地，月泽的?表情产生了变化，鹤卿却神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欣赏着镜中两人的?模样。
月泽疑惑地盯着镜面，眉头紧锁，她看见镜中逐渐浮现出了春禾的?情景。
那?是鹤卿与?千丈站在供奉台前的?画面，也是她未曾在洪山之卷中读到的?部分。
原来鹤卿在天羽庙释放月泽后并?未被?竭泽吞没，她又回到了供奉所，在黑潮与?腐泉的?弥漫中，神情肃穆地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力量从鹤卿的?体内流入了破碎的?青玉，千禾玉的?碎块聚合着，在供奉台上?重新闪耀。
但鹤卿的?身躯却一点点缩小，直至退化成孩童，在一阵耀眼的?霞光中落入了乾坤月镜。
银白镜面波纹荡漾，折射出了某个山边小村，村口歪脖老树的?枝丫伸展着，似乎正欲承接什么?。
原来她还是她，未曾改变，亦无转世轮回，宿命因?果在这一刻勾连成线，描摹了过去与?将来。
直至今日，那?份誓言依旧紧紧牵绊着她，她的?功力，她的?气?运，她的?生命，早已成为了玉的?一部分，成了闪耀在至暗时刻的?最后光亮。
难怪鹤卿从小天赋不佳，气?运衰败，画符炼丹从未成功，修炼速度也比常人缓慢。
现在的?月泽全都?明白了，但随之而来的?恐惧立刻将她笼罩。
她迫不及待地看向鹤卿，两人的?鼻子因?此撞在了一起。
鹤卿捂着鼻子，埋怨道：“呜呜！鼻子好酸，你怎么?突然就转过来了？”
“对不起，”月泽在慌乱中道歉，“我就是……突然很想看看你。”
“哎，明明都?在照镜子了，你看镜子里的?我不就好了。”
月泽摇摇头，将镜子搁回桌上?，她故作轻松地对鹤卿露出了少有的?灿烂笑容，然后伸手按在了她的?胸口。
“镜中景物再美，也分毫不及此刻在我身边的?你。”
“你在说什么?呀……”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鹤卿有些?意外，脸颊染上?红晕，恍恍惚惚，飘然欲仙，全然没有察觉到月泽的?灵力已经跑进了她的?身体。
“字字肺腑，绝无虚言。”
月泽收回灵力，轻抚鹤卿的?肩膀，试探道：“鹤卿，关于春禾陷落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唔。”鹤卿含糊不清地答道：“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千禾玉碎了，屏障破了……月泽，我们不提这些?了好吗？”
“嗯。”月泽轻绕着她的?发丝，不再追问，心里却有了打算。
“对了，我还没有正式说过，”鹤卿挽起月泽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恭喜你化为蛟龙，月泽。”
月泽轻轻点了点鹤卿的?鼻尖，问：“还疼吗？”
“你的?手好凉，我这鼻子现在是又酸又痒了。”
鹤卿看着眼前人，一时间有些?恍惚，月泽淡金色的?眼眸温润如水，目光里似有一丝歉意。
“如今荆棘已被?拔除，罪孽也随之消解，你不会再刻意与?我拉开距离了吧？”
“嗯，我不会再逃避你了。”
“可我总觉得你与?我还是生分，想离我远远的?。”
月泽欺身上?前，抱住鹤卿，又将头埋入她的?颈间，“我的?卿儿，这样你可感受到了？”
鹤卿的?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快松开……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但月泽不仅没放手，还用鼻尖蹭了好几下?她的?脸，直到被?用力推开。
“月泽，你是不是长高了些?？”鹤卿围着她走了一圈，说道：“我记得之前你没那?么?高的?，你穿鞋了吗？”
月泽提起衣摆，低头看去，“没穿，我真的?变高了吗？”
“当然。”鹤卿用手在两人头顶比画着身长，“变成蛟以后居然还能?长高，真是羡煞我了。”
“这样多好，就算天塌了，我也能?替你顶着。”
第2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