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族，我?还做过那样的事”
鹤卿牵起月泽放在她腰际的手，“我?不讨厌你?，就算见到你?的真身，就算想起了一切，我?对你?都不曾有过丝毫反感。”
她回身将月泽拥住，“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我?都愿意拥抱你?。”
月泽的双眸因为鹤卿的话再度明亮，而后泪盈眼眶。
“这些年?来，我?一直满心愧悔，从前常听汛感叹春城千氏的力量，我?心怀不服，认为只有月氏才担得起大妖之首。”
“见到千秋的我?意识到了她的强大，但我?依旧不甘心，不想让你?们看轻。只是没想到，石柱会因此倒塌，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
“晶海柱倒塌后，封印在其中的兽魂逃逸，千禾玉的光芒直射云霄，也许从那时起，就有人盯上了春禾。”鹤卿叹了口气。
“是我?莽撞自大，不听劝诫，酿成灾祸，千氏五子就此缄默，神玉的秘密也因我?泄露……”
“月泽，你?听我?说?，竭泽到来以后，有许多人离开了春禾。就算不是因为你?，千禾玉的存在总有一天会被?世人知晓。”
鹤卿的声音停了下来，目光里满是怀念。
“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再说?了，这些年?你?为守护锁妖塔所做的努力，已经够多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千氏，也对不起你?。”
月泽说?着，几乎跪倒在鹤卿身前，而后者紧抱住她，用双臂的力量将她扶了起来。
“快起来，你?现在可是一殿之主，还要带我?们走出镜墟呢，不能再被?人看见这个样子了。”
第210章 旧日巨像
—— 我的名字是帽, 我曾亲眼看见仙女下?凡，我伸出双手接住了她?，她?的身体轻的像一片羽毛。我问她?, 你可?以保护我的家乡不受山洪侵袭吗？她?笑我要的太少, 却?与我约定，而我将背负她?, 让她?的双足永远不会沾染污泥。——
经历了一番折腾, 两人终于收好拾翻倒的桌子?和散落物件, 忙活半天的鹤卿身上不免有些汗湿，悄悄在指尖招来一阵凉风轻吹面部。
月泽柔声问：“我这?里有浴盆, 你要用吗？不过只?有冷水。”
“那我就擦擦身子?吧。”
鹤卿走向靠在角落的船形木盆，里面却?没有水, 正要开口询问, 月泽抬手唤出水灵, 浴盆中便有清水漫起。
鹤卿将头发盘起，坐在浴盆前, 沾湿帕子?开始擦身, 水中有月泽的灵力, 帕子?柔软清凉, 化解了她?多日的黏稠与不适感。
浅浅的水中忽然冒起一个?小水泡, 晃悠悠地靠近边缘，鹤卿没有在意，水泡却?变成了一条小蛇的形状。
当鹤卿将帕子?放入水中浣洗, 水形小蛇缓缓攀上了她?的手臂，用圆圆的脑袋撞击她?的手腕。
“月泽, 快别闹了。”
“可?你刚才还说?，不论什么样子?都愿意拥抱, 现在却?嫌弃我的小分身了。”
听完她?的话，鹤卿噗嗤地笑了出来，她?将帕子?拧干搭在肩头，双手捧起水形小蛇，仰面淋在了自己的脸上。
“鹤卿！你这?样会着凉的。”
鹤卿显然并不在意，起身向月泽走去，她?的脸上脖子?上，眉毛和睫毛上都沾满了晶莹的水花。
“殿主的小分身，我有好好收下?了。”
“快擦干。”
这?回轮到月泽的面子?挂不住了，她?抢过鹤卿肩上的帕子?，胡乱地擦拭着她?的脸，以最?快的速度将水迹抹去，仿佛这?些都是她?的罪证。
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谁都没开口说?话。
鹤卿的眼睛因进水而隐隐发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散发着迷人的光亮。
月泽能清楚地感受到脖子?上的鳞片正在翘起，流动的空气刺激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将帕子?塞回鹤卿手中，转身向屏风走去。
“这?么晚了，其他弟子?应该都睡下?了吧。”
“殿主这?是想留我这?里歇息？”鹤卿问，她?突然生出了想要作?弄月泽的念头，“万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又会发生刚才那样事。”
“那你退下?吧。”
月泽有些失望，她?将脱下?的外袍挂在屏风上，背朝鹤卿躺下?，不再和她?说?话。
鹤卿收拾妥当，却?并未离去，她?搬着椅子?悄悄来到月泽床边，跪在床缘，牵起她?的手。
在这?份温柔的引导下?，月泽乖巧地转过身，与鹤卿对视，眼角微湿，好像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鹤卿从没见过这?样的月泽，心里漏了一拍，她?在床边坐下?，舍不得放开手。
“睡吧，我知道你刚刚化蛟，身体各处都不适应，过几天就会好的。如果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你如此娴熟，以前也?这?样陪过别的小蛟吗？”
月泽抿起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