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芝气得眼里已泛着白光,心想:“你抬起脸喊我打,不打还等秋后,不给你个厉害,下次越狂纵难制了。”
赵本逵见父亲已动了真气,心想:“晓得老头子这副脾气,不晓得收敛看人眼色,倒往大里闹,该打!”
朱倪话刚落,只见“啪、啪”左脸右脸各受了一巴掌。荣芝顺手一掌,本逵反手一掌,巧得同时打在朱倪脸上。朱倪端着脸,气得发抖,瞪着眼睛,手指赵本逵大喊:“赵本逵,你有种,你也敢打我,你等着,你们赵家没一个好的!”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吃饭”两人匆匆下楼,剩下朱倪仍端着脸怒着。?
正吃着晚饭,只见朱倪哥哥朱焕直冲进门,见赵本逵就要打。荣芝喝着烈酒起身抢先站在赵本逵面前,叱呵道:“哼!在我屋场喊打人,莫谈!”一面又把之前跟朱倪说的话照旧说了一遍,凭谁有理,朱焕一听灰头丧气,骑车去了。
赵本逵打了人,心下颤惧,如此遭烦一世,原本在这个家从小受各种糟心,又搭上这样强人更是添烦添堵,胸中仿佛有一团热火在燃烧,气喘不止。又回到楼上见朱倪还躺着,孩子已哭得哑了声,早已自捶胸百遍,恨不得倒下去,一了百了。
赵本逵没了主意,只嘴里喊:“求你了,喂喂孩子吧。”
朱倪听到,冷冷说:“早来求我不就好。”这才好了。
夜里,荣芝回到房对云秀厉声道:“你不是,一个鸡蛋总是捡,躲躲藏藏,见不得世面。老人家要吃当吃,不要去捡,别个人家买来给老人吃,偏你就做成这副样子,连同本沫一样,读过书的人也随着你的愚痴样,为了一个鸡蛋闹出多少口舌,眼皮子浅,贻人口实!”?
“要买我当愿意买,这是特意散养的乌鸡给女儿坐月子。”云秀百般的解释,荣芝也不愿听,自去凌老太房里看望。
云秀心里委屈,忍不住小声骂:“寡婊子,一言惹出塌天祸,引火上身反让我遭一通骂。懒骨头生贱,吃现成的还要耍脾气。”见本沫来,她冷目看了一眼,冷声道:“你们这些做女儿的不是一个懒样,如今这样也不好说别人,娶这个货色更是又懒又烈,当强当世,凌老太总是活样告诉她,越强越好!”
本沫抱着肚子,突然一阵阵疼起来,每一次阵痛与母亲惊呼合在一起,一家人又紧张起来,匆匆往医院去。原来只是阵痛,并不是要生,因二姐本红离医院近,便暂住在二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