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姊妹在感情方面都遇人不淑,因此本沫交友极其谨慎,在感情方面总归保守,在外面几年连个合适对象都没有。
本沫下车先回了原住处,这是旧同事燕子姐给她住的房子。燕子姐是一个嫁给台商富有女人,住在海边顶级寓所,她是本沫在这唯一的朋友,年纪和大姐相仿,也像姐姐那样照顾她。
这是一栋老旧房子,只两间房,一间出租,一间极小的给本沫住,房间虽然小,一米床挨着一个漂亮的拱门窗户,窗外远眺便是一片大海,她极其喜欢,把这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这两年里,燕子姐时常约她出来,让她长见识,让她与自己身边未婚有房男人见面,她似乎有自己的想法,难道房子就是为人标准吗?她还不那么认同,燕子姐也不强求,她是一个一边现实一边清醒,如同她婚姻里那些矛盾和忍耐。燕子姐一面不想她受生活的苦,一面又不想她受婚姻的苦。后来本沫才明白,她这两种苦都要受着。
像所有人一样,朝九晚五的生活里,早上她坐公交车去八公里外的郊区上班,下班再坐车回来,但她觉得很幸运,可以回到那个温暖的靠窗的房间里,吹一吹海风,暂且忘却那些枯燥生活。
一日上班时,父亲打来电话,她走出办公室接听,父亲说道:“本沫,上次说你妹妹参军的事,姐姐们的意见都是不同意,因为王业唯那鄙赖,被他诱骗这些年,他们两个怕是断不了,现在参军也没戏了,只有是让她明年毕业去找你。”
“说的是。”
“爸爸今日打电话还有一事,前几日接了个防水工程,急需资金周转,上午要结材料费用,你现在得空帮我汇五千元,我在银行等着,十点之前急着用。”她连连应着。
本沫的内心翻起似海浪高,那颗心猛烈跳动起来,即使在她请假坐车去邮局时,取钱时、汇钱时、她那颗猛烈跳动的心始终没有平静下来,一连串的动作她只感到自己麻木的,浑身颤抖不已,她像做一件神圣庄严的事,听父亲的话,将他奉为使命一般。
从邮局出来,她翻了身上仅剩一块钱和一张公交卡,不知想到什么,她浑身又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不容她考虑,她坐上公交车回住所,收拾打叠一切生活用具,辞了燕子姐,燕子姐仍说随时来的话。
当晚申请住在公司宿舍,这样一来一日三餐解决了。以后她跟其他人一样,过着枯燥而乏味的生活,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如何,只感到待在这里比原来更差了。
这是一片工业园,整个园区都是一栋栋低房,来来往往都是身穿制服的人。再向园区里走数十分钟,便看见一个低房前写着几块牌匾,其中一块牌匾写着“xxx有限公司”这就是本沫的工厂,她从事设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