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只见本红进门来,狠地将离婚书夺在手里,也恨恨地说:“要你们管!”
“不管,你们都这样还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要闹到离婚!”云秀急说。
“还用闹嘛,早知道你们会到此下场,当初死活不听,以为父母会害死你么?现在落在这下场,都只怪你自己,都是些瞎了眼的。”荣芝骂道,说着摔门下楼了。赵本华一五一十告诉了云秀,说完都哭起来。一时,只听楼下传来凌老太的大骂声:“哼!果真应了他人的诅咒‘将来一屋女都是离婚的下场’屙血屙痢兮的,都是无用物!”
云秀听了全身发颤,这一世的悲又袭来,又看着女儿这般痛苦,心里也跟着受。
本红在楼上待到半夜,人都睡了她才下楼。刚走进房,那月光照在玻璃窗栏杆上投射进来,走一步,两条白色银光追着射在她胸膛上,像两打轻柔的刀,刺得她隐隐作痛。直到她躺下来,那歪斜的白光也跟着躺下,她钻进被子,如身上压着数根利刀,厚重而转眠不动,如她的心厚重而转眠不动。
次日,本红仍早起上班,正出门时,赵书记一面扫地一面低头说:“哼,早知道他们没什么好下场,现在可好,让她尝尝苦果也好。”
凌老太也骂道:“我说吧,日子过不长的,眼下就是哭的日子咯。”
她不理仍走,走到槽门口,孩子总哭着要跟去,扯住她的衣角不放,挂在她腿上,走一步跟一步。她大喊叫母亲牵走,待云秀伴蛮拉住孩子,孩子见本红走远,遂是水洼也要进去打滚,双腿乱蹬,哇哇大哭。
凌老太透过窗口骂道:“死在眼前,还不自知……哭啊,还不到时候,往后有你狠哭的时候。”
一段时日后,荣芝陪着本红去法院办理离婚,孩子判给王尔红,哪知孩子跟了他不到一月,不是忘记去幼儿园接回家就是受伤,无奈本红又将他领回赵家带。王尔红答应每月给五百块生活费,往往也不兑现,离婚后不久又娶妻生子。
赵本逵自从回来仍每日往赵老屋与众兄弟打牌,见赵老屋的兄弟个个都讨了婆娘,他回来与凌老太商量也讨一个,凌老太应着。果真应了凌老太那句‘不看屋面看人面’只说一次媒,那个女方便看上了赵本逵,两人开始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