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情肯不要跟他来往,你可要想清楚哇!你大姐可是一个活例子,现在每天都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难道你也要这样么?快些跟他断了,你爸爸会打人!”云秀也围着来劝,本红白了她一眼,吓得云秀不敢说话了。
“你要是说定要跟流氓,你就尽快离开这个屋场,你爸爸不打,我都要打,共产党家里怎可以出个流氓,世人耻笑!”赵书记骂道。
“流氓,流氓,刻个字就是流氓,你就是老懵懂!”赵书记听本红这反骨话,脸也变了,咬紧牙打了她一巴掌,骂道:“你是犯了失心疯嘛,敢这样跟你爷爷说话?”
赵书记对孩子们爱护,从小到大他只教育不动手,这是她第一次见爷爷这么发脾气,她捧着腮冲出去。
“红红,跟他断了,他连个屋场都没有。”云秀在后面大喊。
“已经是他的人,怎个断法!哼,没屋场都要比在这个屋强,随我死也好生也好,今后不要管我!”说着跑向黑处。
荣芝见状,气得一脚踢在腰门上,腰门“蹦”地一声掉了,怒喊:“好啊,有胆你就走,我就舍得这坨血肉,从此你不是赵家的人。”
这话震得她索索直抖,又气又愧,正左右不是,这时坡底下传来响亮摩托车笛声,像是等着她似的,原来王尔红离开后并没有走,躲在外面伺机而动。本红听了这声响,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她早就想这么干,脚步越发笃定,头也不回飞到王尔红身边。只听猛烈的车响犹如一阵阵雷霆,轰鸣声在空中激荡,给赵家带来强烈的震撼。
她坐在摩托车后座,一阵疾风,一阵自由,晚上的天空是自由的,她的心中是自由的,无论前面坐着什么样的男人,无论是流氓、癞痢、爱与不爱不重要,只要是人,带她领过自由的味道,这就是值得付出所有。无论是本华、本红都是如此,只管自由里一坐,任人对她怎样,让她离了这个家去往自由的地方!
凄楚的月挂在天空,荣芝整夜未眠,惦挂着女儿何时能回来,然本红骨气的很,果真没再回来。荣芝把她的店也收回来,退了房租,把那块牌匾作为柴火烧了。
只云秀到处打听,打电话给本君,本君才告诉她:“咩,你不要担心,二姐和王尔红私奔后身无分文,还是我寄生活费给他们,现在去了外市小姑家,在她家夜宵摊子上做帮厨。你别告诉爸爸,他们若是想通了就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