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子计较起来,怕铁叶供出他们,害他们也受责罚,就想着力气重点儿干脆将她打昏过去,谁知一不留神就将她打死了。
他们不敢说出真相,就任凭污水全都倒在公子身上,如今二人正在人牙子家中的仓房中,是否要奴婢将他们带回来,还公子清白?”
薛顺这几年也没少猜测当初的事,也希望那不是自己的错,可真的听到了,又觉得荒唐。
“就因为……怕我责罚?”薛顺似笑似哭的咧开嘴巴。
申椒说:“是,他们同奴婢说,当时就是不想挨打,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行那种苟且之事,被人知道也得不了好,所以就……”
申椒没有继续说下去,再之后怪没劲的,那两人开始求饶,互咬。
安泰说是旺儿给他使的眼神。
旺儿说是安泰鼓动他加入两人当中。
安泰说偷窥都是旺儿的主意。
旺儿说他是太想铁叶。
乱七八糟的叫人恶心,说到最后那个旺儿竟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给铁叶哭上丧了,口口声声铁叶没死他也不会变成这样,如今或许都可以求十七公子配婚了,兴许孩子都有了,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也不知打人时哭了没。
申椒想了半天也没看透他是真难过还是疯了,更想不通薛顺要如何把一个姑娘配给两个男的,索性一人一棒子打晕了事。
饶是如此薛顺也觉得荒唐的很,那时他们才多大,又不是像他似的没法选,干嘛要做那种事,还为了隐瞒不惜杀人……
更荒唐的是,一天就能查清的事情,他却顶了这坏名声好几年。
真是谁也没想到,还是谁都不在意?
脑子里乱糟糟的,薛顺起身道:
“我去躺会儿,你也去歇着吧。”
“是,”申椒屈了屈膝又问,“那两人……”
“让我想想。”
“是。”
申椒这才退出去。
吃了些东西,还去洗了个澡,抱着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日精神百倍,起的很早,跟薛顺那死人一样的脸色一比简直鲜活的不能更活。
尤其是薛顺给了她银子以后,申椒就更有力气了。
至于那两个人,想了一晚上的薛顺说:“算了,他们该死,我也不无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他都不在乎申椒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就是难免有点可惜,失去了一个合理发脾气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让申椒拿些银子,再去一次,嘱咐人牙子将那两人卖到最下等的去处。
听着倒也解气。
申椒下山时又搭上了送时蔬瓜果的牛车,还是那个好心的大爷,姓李,都叫他李老伯,申椒给他钱他仍不要,所以她翻了翻口袋找出一盒薛顺不爱吃的糖,这倒是收了。
于是她便挥别了李老伯,往人牙子那里去了,谁知那两人竟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