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我是卖唱的,但其实,我是个杀手。”
顿时,谯楼上的气氛为之一滞。
一名坐在护栏上自饮自酌的老头,眼神锐利的看了过来。
同时,
有大批侍卫手持刀剑而来,眨眼间就将瞎子团团包围。
瞎子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拿着竹笛,很是淡定。
锦衣公子斜眼看着瞎子,“你说你是杀手,那你是哪家的杀手?”
“烟雨楼,黄字末等,代号,临渊。”
这瞎子自然就是裴礼。
他两日前便是来到了安远镇。
只因听说林天武今日会在观景谯楼举办生辰宴,这才拖到了今日。
而且这两日裴礼还打听到不少消息。
安远伯世子为人纨绔,不仅玩鹰斗犬,而且尤好人妻,这事在安远镇尽人皆知。
约莫在在一月前,林天武在街上看上了一个卖头绳的妇人,当即就要抓回府上。
当时那妇人身旁还跟着个十四岁的闺女,也被林天武一并带回了府。
当天夜里,那妇人就死了,闺女则被卖进了当地的青楼。
仅仅三日,那闺女就自缢了。
可现在,林天武不仅无事,而且还能在谯楼办生辰宴。
太多的事实,值不得推敲。
还是那句话,江湖时人情世故。
官场,很是人情世故。
“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这瞎子说自己是烟雨楼的杀手。”
“堂堂烟雨楼,居然还有瞎子当杀手。”
锦衣公子一行人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那你说说,你都杀了谁?”
“我刚做第一单生意,要杀安远伯世子,林天武。”
裴礼缓缓道:“敢问公子姓名。”
锦衣公子觉得自己掌控住了局面,挑衅道:“本世子就是你要杀的林天武!”
笃!笃!笃!
有更鼓声自远处传来,恰是三更。
夜深人静,气氛格外的诡异。
裴礼缓缓抬起头,“有人出钱买你的命,请阁下赴死。”
“杀了他!”
锦衣公子一声令下,侍卫们早已饥渴难耐了的大刀,朝着裴礼砍了下去。
噗噗噗!!
七八个侍卫脖子好似被利器切割,头颅高高飞起,鲜血犹如泉水,喷涌而出。
红红的灯笼上,被鲜血飞溅。
红灯笼,与血的颜色,是那般相似,可却没了喜庆的氛围。
裴礼手持竹竿,以竹竿作剑,剑气好似犹如实质。
谯楼上,
剩余的侍卫们好似嗜血的野兽,举着明晃晃的刀刃,朝着瞎子悍不畏死的冲来。
唰!
是风的声音。
裴礼的速度极快,远处的侍卫也看到一道残影一闪而逝。
砰砰砰!!
侍卫们手中的刀断成两节,齐齐掉在地上。
紧接着,静止不动的侍卫,脑袋从脖子上滑落,脖子上残留的剑气,连鲜血都无法突破。
“去死吧!”
侍卫长看准时机,挥舞一杆长枪捅了出来。
噗!
一根竹竿刺进他的嘴里,竹竿从其脑后捅了出来。
裴礼抽出竹竿,侍卫长一头栽倒。
“吕先生,如何?”
林天武看了眼身旁的老者。
老者面色凝重道:“未出全力,看不出深浅。”
林天武皱了皱眉,对裴礼道:“我的侍女是无辜的,让她们走。”
裴礼没有说话。
林天武一个眼神,那些吓得战战兢兢的侍女,立刻往谯楼的出口跑去。
裴礼任由她们从自己身旁离开。
某一瞬,脑袋一偏,躲过一刀。
裴礼抓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微微发力,直接捏碎了骨头。
“啊!”
侍女发出凄厉的哀嚎,紧接着咽喉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何苦来哉。”
裴礼一声叹息,捏断了这名侍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