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走是吧,那你自己走吧!”
“我要再跟着你,我就是你孙子!”
即将离开小镇,马六终于忍不住了,丢下裴礼就往街道旁的一个车马铺走去。
应该是想租匹马。
裴礼无动于衷,直接出了镇。
不久,一匹快马从身旁狂奔而过。
“你小子真是一根筋!”
“小爷在安远镇等你!”
马六的声音渐渐飘远。
裴礼好似没听到,脚步始终没停。
注意到四周无人,掏出了玉笛。
随着玉笛放在嘴边吹响,悠扬的笛声传荡四方。
俄顷,
天际有两只白鹭出现在视线中。
“唳!”
“唳!”
裴礼招了招手。
白浅一个俯冲,裴礼脚尖轻点地面,跃上空中,稳稳地坐在了白浅后背。
白浅犹如旱地拔葱,垂直起飞,无形的气罩包裹住全身,将雨水与气流隔绝开。
身旁,墨渊速度好似还要快上几分,绕着白浅不断打着圈圈,似乎心情不错。
“沿着这条路,去安远镇。”
裴礼摸了摸白浅的后背的羽毛,露出和煦的笑。
“唳!”
白浅回应一声,沿着地面的官道飞行。
从上面看去,下面的行人只有手指甲盖大小。
“快看!好大的鸟!”
下方的行人纷纷抬头,一脸惊讶。
“嘁!瞧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鸟能有多大?”
马六坐在马背上,很是不屑的抬头,下一瞬,“卧槽!这么大!”
依稀可见,天空的两只鸟是白鹭,张开翅膀超过一丈长的白鹭。
这白鹭,成精了!
“咦?那个斗笠……”
随着白鹭远去,马六依稀看到,白鹭后背有个戴着斗笠的身影。
他脑海有一个瞎子带着斗笠在雨幕中行走的画面一闪而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小子肯定还在后面!”
马六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在雨幕中纵马狂奔。
水花溅在了路人脸上,一个个的开始骂娘。
……
是夜。
烟雨朦胧。
江南多烟雨,晚风动离情。
微风细雨的街道上,青石上一道道斑驳的纹路,那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观城谯楼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甚是喜庆。
“来来来!!”
“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一名锦衣公子喝的红光满面,手里的酒杯还一直未停。
“好!世子海量!”
“今日世子生辰,我等再敬世子一杯,愿世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锦衣公子的七八名好友,纷纷端起酒杯,又是一阵痛饮。
“哈哈哈,痛快。”
锦衣公子畅快一笑,大手一挥,“接着奏乐,接着舞!”
立时,
早就待命的侍女们行动起来,或抚琴,或吹笙,或伴舞。
几名公子怀里搂着佳人,听着曲,赏着舞,好不快哉。
倏地,
一道尽显杀伐的笛声划破天际。
锦衣公子眉头一皱,谯楼上的气氛立时顿住。
“诶!那个混蛋,谁让你在这吹笛的,赶紧滚!”
一名世家公子将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在下方墙角看到一个吹着笛子的身影,立时一顿呵斥。
只是,笛声始终未听。
世家公子抓起一只盏,下意识就要砸下去,不过却被锦衣公子拦住。
“今日本世子生辰,不宜见血。”
说完,又补充道:“明日再弄死他。”
“去将他带上来,本世子突然想听笛了。”
“是。”
不久,一名手持竹竿的瞎子就被侍卫带了上来。
锦衣公子一行人见居然是个瞎子,嘴角立时扯出一个轻蔑的笑。
“瞎子,笛子吹的不错啊。”
锦衣公子从怀里佳人手上接过一杯酒,戏谑道:“你是江湖卖唱的?”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