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液放在仪器上分析,果然发现西域公主中了毒。
不过这毒素却并不霸道,是慢性毒。
秦风吟看着检测的结果,若有所思。
一炷香后,秦风吟走了出来。
西域王子和达纳同时围了过来,西域王子率先开口:“怎么样,丽萨醒过来了吗?”
达纳则是让几个侍女去屋子里面看西域公主的情况。
秦风吟摇头:“没有,西域公主确实是中毒了。”
这话一出,皇上的脸色变得阴沉。
这个医女空有医术,却没有一点人情世故。当着西域王子的面咬死了中毒,这不是在说他们皇室招待不周。
然而下一句话,就让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秦风吟道:“不过西域公主的毒不是在中原中的。要是我没有失误的话,公主应该中了一种叫做百日香的毒。这种毒在前期不会有异常,中毒八九十天后,病人就会陷入昏迷,就像是丽莎公主这样。”
“等到一百天后,病人就会在昏迷之中死亡。”
李太医明白了其中的关系,说:“那和皇室没有关系,八九十天前,丽莎公主还没有过来呐。”
西域王子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来黑色,闹了半天,竟然是自己的人没有准备周全。
皇上上前将秦风吟扶了起来,一语双关:“徐大夫,你可是立了大功啊。这次知道公主中了什么毒,就好治疗了。”
“西域王子,身边的人可是得好好的排查排查,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皇上心中怎么能不高兴,查出来不是在他们这里中的毒,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到时候闹翻了,还能倒打一耙,说西域王子想拿西域公主来诬陷自己。
西域王子冷声问秦风吟:“百日香能治好吗?”
“要是在前期的话,治好是比较容易的。但是现在出现了昏迷的情况,就说明比较严重了,我只有七成的把握治好。”
西域王子又问达纳:“你几成?”
达纳支支吾吾:“王子,这百日香,在我们西域一向是无可解的。”
“在你们西域无可解的东西,在我们中原可说不一定。徐大夫,朕就命你去给西域公主治病。”
皇上的目光划过赞赏,对秦风吟道。
百日香的毒之所以难解,是因为它在人体里面潜伏的时间太长了。毒素已经深入了血液里面,要想清除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但是在那时间中,毒素都已经深入肺腑了。
所以即使是在西域,依然是无可解的方法。
秦风吟从实验室里面配了解毒的药剂,让人先给西域公主喝下,暂时延缓毒素的蔓延。
但是毒素已经延伸到了全身,光靠这些药剂根本治不好。
秦风吟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决定输血。
将已经被毒素蔓延的血液给放出来,输入干净的血液。
这样子既能延缓毒素,还能防止毒素深入肺腑。
秦风吟验了西域公主的血型,随后在西域的侍女中找到了和西域公主相配的血型。
一切准备就序,便开始给西域公主放血。
看着秦风吟拿着一把匕首逼近西域公主,贴身公主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扑上来防备的看着秦风吟。
“你干什么!”
秦风吟让秋葵把侍女给带走,自己则割开了西域公主的手腕:“在救你们公主。”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宫女戳破了油纸,正往屋子里面看。
皇后的宫殿里,那个小宫女跪在皇后面前,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皇后。
“你的意思是,她要杀了西域公主?”
皇后不敢相信的开口。
秦风吟那么聪明的女人,会做出来这样的蠢事?
小宫女点头:“我亲眼看见的,她拿了匕首在公主的胳膊上划。血都流了一地,她还说她是在救西域公主,就连身边的丫鬟,都被她的人给带走了。”
见皇后犹豫不决,皇后身边的嬷嬷道:“娘娘,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咱们到时候去皇上面前说,她就是个死。就算是她真的在救公主,看到血了,谁还信啊。”
“要是西域公主死了,正好,她的罪名就跑不了了。”
皇后被嬷嬷的话给打动了,镶嵌着金子的铜镜上倒印出她扭曲的脸色。
“好,陪着我去找皇上。证据摆在眼前,我要看她这一次能不能逃得过。”
血终于放的差不多了,秦风吟直起身体,想喊秋葵把血液给送过来,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秋葵的声音。
倒是皇后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威压:“别喊你,你的丫鬟已经被我们制服住了。竟然敢谋害西域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啊!”
皇上厌恶的看了一眼满地的鲜血,西域王子则是小跑过去抱住自己躺在床上的妹妹。
“丽莎,丽莎。”
西域王子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见她脸色惨白,手腕还破开一个大口子,更是心疼。
“皇帝,我放心你们中原的医术,才把她交给你们救治。你们就是这么治疗我的妹妹,这和巫术有什么差别!”
他一边说着,一边撕下来自己衣服上的布条,就要给丽莎包扎。
秦风吟见了,赶忙说道:“不行,会造成感染的。”
“你再三阻止别人救治丽莎公主,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皇后身边的嬷嬷厉声呵斥。
“皇上,皇后,我不是在伤害西域公主。这百日香的毒素已经到了血液之中,当今的办法,只有放出血液,换了干净的血液才能救治公主。”
“我割开丽莎公主的胳膊,就是为了给公主换血啊。”
刘太医指着秦风吟大骂:“说谎,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办法。你这是巫术,皇上,她就是想要害死公主!”
西域公主的胳膊还在流血,要是不及时输血的话,她真的可能没命。
秦风吟有些急了,她说道:“我们要是用从前的方法,怎么能把公主给救过来!我敢问刘太医,从前有治好百日香的吗!”
刘太医结巴道:“那,那也不是没有过吧,不过没有治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