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看出来了,趁机,“你喊我一声老婆,我就给你咬一口热狗肠。”
谢舒毓“呵呵”两声。
后来她爸打电话来,问她们输完没,还是不放心,要来接她们。
两人停在路边等,谢舒毓吃完那根热狗肠,一共喊了十三声“老婆”。
温晚每次只准她咬一小口,咬多就叫,大街上“嗷嗷”的。谢舒毓嫌丢人,也怕把路人吓着,只好配合。
“我真是个贱骨头。”吃完谢舒毓骂自己。
“这叫能屈能伸!”温晚纠正。
已经凌晨三点,困极,上车后温晚在车后座短暂睡着,谢舒毓用扎过针的那只手捏了捏温晚断掉的那只手。
第二天,温晚把银行卡偷偷放回李蔚兰的手提包,回房间专门翻出来个小本子,监督谢舒毓在日期下面打10分。
“再画一朵小红花。”温晚吩咐。
谢舒毓无言几秒,回头,“你是小学生吗?”
“我是你老婆。”温晚挥臂。
“自封的。”谢舒毓说。
她还是给温晚画了花,用很久以前落在房间里的丙烯颜料,画了朵黄玫瑰。
小君和傅明玮都送过温晚黄玫瑰,她不服气,又不想跟别人一样,也是琢磨很久,怎样才更有创意。
“我的黄玫瑰,永不凋谢。”
温晚捧着小本子坐在床边欣赏,“大画家,真不愧是大画家。”
李蔚兰周六下午自己打车走,发现银行卡被还回来,她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谢舒毓,什么也没说。
“路上小心。”谢舒毓送到她门口,还跟平常一样。
“你呢?”李蔚兰上车前问。
“小筷子病还没好透,得再养养,周一让她干爸起早点,直接送她去杂志社上班。”温瑾都替她安排好了。
谢舒毓没有反驳。
李蔚兰终于意识到,这个小孩真的不跟她亲了,不管她怎么哄怎么劝,都不会回到她身边了。
谢舒毓回到温晚房间,把窗帘全部拉开,趴在床上晒太阳。
她们快中午才起,错过早饭,表姑姑专门煮了海鲜粥端上来,粥里有肉有菜,用料丰富,姜片去腥,口感极好。
谢舒毓端着碗吃粥的时候想,她仍然渴望亲情,但对象不一定非得是李蔚兰和她爸。
温晚快快吃完,蹦跳下楼,也没说去干什么,谢舒毓没管。
过了几分钟,谢舒毓听见楼下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端着碗走到床边,看见温晚拖着老长一截塑料水管站在树下招手,“谢舒毓谢舒毓,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温晚捏着管口,朝天挥舞,左右来回画弧线。
谢舒毓花了半分多钟思索温晚到底在抽什么疯,直到漫天潮湿的水雾间,一道绚丽的彩虹缓缓铺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