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游戏的关闭就像一场荒诞的迷梦,哪怕是再擅长分析的理论派玩家也无法说清楚这起大事件前因后果。
最终副本以一种诡异恐怖的方式在现实里上演,又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消散,玩家们在许多年后回望当时,不免将其当做一场群体癔症来看待。
惟一能确定的是,傅决和神做了一场牵动规则的交易。
至于交易的内容,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傅决闭口不言,并在当日向诡异调查局高层提交了辞职信,卸任在联邦官方乃至九州公会的一切职务。
另一位当事神……也没人敢去问。
反正结果是好的,人生在世完全没必要活得那么明白。
……
江城,近江小区的一间公寓中。
司契躺在床上玩开心消消乐,黎坐在书桌上玩贪吃蛇,端的是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可喜可贺。
自从诡异游戏永久关闭,强弩之末的规则彻底崩溃后,两位神明存在便彻底无家可归,只能在现实里无所事事地瞎晃。
司契固然社会化程度不高,二十二年的岁月有一半时间在害人害己,另一半时间在宅家荒废,但比起黎这个连扫码付款都不会的家伙到底要好上不少。
鉴于一同在世界树下长大,互为备用口粮的情谊,司契好心地收留了这位同僚,从一堆旧手机里挑了个能连上网的丢给他,就此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当然,徐瑶对黎只喜欢玩贪吃蛇这点很是不满。
这些天她拉着陆离组队打游戏,被这位只会分析战术的手残党坑得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疑似有游戏潜力的后备队友,却发现根本无法拉此神入坑,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所以老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看在我们六年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上,给我讲讲呗。”晋余生抱着电脑坐在地板上,手指疯狂敲字。
经过最终副本前那一场大规模诡异入侵,诡异游戏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至少对于当时在江城里倒霉催地直面诡异的那些市民来说是这样的。
晋余生就是直面诡异的倒霉鬼之一,被一只全身长满玫瑰的怪物追得从城东跑到城西,在一通可歌可泣的大逃杀后拖着剩下半条命找到了司契,终于停止了在阎王面前波状闪现的进程。
在发现司契就是诡异入侵的罪魁祸首后,神经大条的某人在最初一阵“卧槽”后,果断找了个流量不错的论坛发贴:#我和我的邪神朋友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经过数次被封,他硬生生熬到了联邦对相关信息解封的那一天,很快勾搭上了一个站的编辑,开始写作一本九成靠编,一成靠道听途说的。
“老齐,透点消息呗,联邦都解密了你不解密,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晋余生还在软磨硬泡,嘴不停手也不停,噼里啪啦又水了一章,点了发布。
司契看到手机上弹出“您追更的《无限诡异游戏》更新了新章节”的提示,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想知道?”
晋余生正色:“想啊,爹,细说!”
“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