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展昭询问。
文聘摇头,刚刚惊惧之余,并非没有思量,也问了其他人,无人知道这背后尖啸之人的来历。
叹息一声,展昭也不再追究,“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需要尽快赶到乐成。”
不说大量的鲜血容易引来其他野兽,这些人也需要治疗。
文聘狠狠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大脑飞速运转,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
没多久,在展昭的帮助下,队伍顺利启程。
展昭去马车停放处,把轮子全都卸了下来,一趟趟搬到这里。
队伍里的人用简易木板,搭成数辆独轮车,让死者和伤患躺上去,其他人推着走,会容易许多。
如此,他们终于在天亮后,赶到乐成,入住客栈,并请来了全城的大夫为众人治伤。
花满楼赶到济阳县,用文家名帖,很快见到县令,说明来意后,县令二话不说,直接下达了命令。
不过半个时辰,就集合了两三百人,拿着各种铲雪工具,男女老少皆有。
济阳县令对花满楼谄媚一笑,“没办法,济阳县穷,百姓日子不好过,尤其是这些刁民,一听到文家雇人,都知道文家厚道,没脸没皮都跑来了,赶都赶不走,花公子您看?”
不等花满楼说话,他接着又道,“您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占文家便宜,老人就拿三分之二的钱,孩童只要一半!都是穷苦人,这就是他们未来四个月过冬的口粮了,都是穷闹得啊。那个黑小子,前年失去父亲,一个人带着病弱的老母和幼弟过活,没田没产的,平时就靠打点零工,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不能赶出去,这不是逼着一家三口去死嘛!还有那老头,三个儿子都被拉去当兵,家里就剩下老婆子,两个儿媳妇和六个孙子孙女,日子难过的哟,一块饼都要分十口吃......”
这位县令是个人才,极尽渲染之能事,把这些百姓说的那叫一个惨,好像没了这差事,明天就要饿死了似的。
可花满楼并非那不知人间疾苦之人,只打眼一瞧,就知道济阳县的百姓日子过的比其他地方略好,富裕谈不上,但也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但他们也确实穷苦,一文钱掰成两半花那种,没有那滥竽充数的。
济阳县令能如此为百姓着想,实属难得。
不过半个时辰,就从全县城组织来这么多生活艰苦的百姓,可见平日里对治下百姓的状况心里有数。
花满楼从不拒绝需要帮助的人,.何况他们并非不劳而获,只是想要一份报酬丰厚些的活计罢了,说起来也是靠劳动致富,没什么丢人的。
他拽下挂在腰间的玉佩,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工精美,价值上千两,“这个是定金,等做完了,文家会结尾款。”
文管事原本没打算要这么多人,一百青壮年足以,剩下的人是他同意的,那么工钱就由他出吧,“也不必减少,工钱都是一样的,大冷的天去铲雪,都不容易。另外,还请多准备一些姜汤之类的驱寒物品,都从这里面出。”
“好嘞,”济阳县令双眼发亮,连忙招呼师爷,“快,去药铺采买驱寒汤,另外多叫几个婆子来,煮汤也需要人手。”
在他的调度下,没多久众人就已准备好,就连铲雪的工具,也换成了铁匠铺里崭新的存货。
对于他这种暗搓搓为百姓谋福利的做法,花满楼甚是感慨,如果世上多些这样的好官,百姓哪怕日子过的苦些,心里也是安稳的。
就怕不把百姓当人,极尽搜刮之能事。
因为人员当中有老弱妇孺,花满楼去了车马行,租了一半的马车,送他们过去。
县令见了,略有点不好意思,挪到花满楼面前,拘谨的给他拱手行礼,“公子心善。”
花满楼扶住他,“县令快起,我也是为了让他们尽快赶到干活。”
如此体贴周到,又不高高在上,着实叫人如沐春风。
因此县令原本不打算亲自去的,这会儿也专门叫了一班衙役,跟着去了一趟。
等他们浩浩荡荡赶到峡谷,文管事都惊呆了,把花满楼拉到一边,“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连老人孩子都有?”
倒不是舍不得这点钱,是天气太冷,冻病了可怎么是好?
花满楼温声解释完,文管事也不免感慨,“原听说济阳县令性子奸吝,对行商管控极严,要不是济阳是去扳道的必经之路,商人是不愿意走这里的,没想到却是个爱名如子的好官。”
花满楼深谙这话背后含义。
文管事是商人,打交道的自然商人居多。济阳县令这种,应该是商人挺不愿意打交道的类型。
刚刚在县衙他就发现了,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