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得到翼尚哥?凭什么她能为翼尚哥生下孩子?凭什么这样的生活不能属于我?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张少英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我好恨!我恨那个孩子!只要没有了他,翼尚哥和她就会心生嫌隙,他们就会分开!到那时......到那时翼尚哥或许就会看到我,看到一直默默守在他身边的我!”
这番疯狂而扭曲的告白,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寒而栗。
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慕,竟不惜动用如此邪术,残害一个年仅五六岁的稚童!
这女人的心,究竟是何等歹毒扭曲!
张翼尚的妻子早已吓得浑身瘫软,若不是张翼尚下意识扶住,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她看着张少英那充满怨毒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有道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少英对张翼尚这种近乎扭曲的感情,让在场的人听闻不觉汗毛乍起,一个个打着寒颤。
此时的张翼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张少英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猛地挣脱了妻子的搀扶,上前一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张少英!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耀辉他还只是个孩子!我......我当初救你,不是让你来害我的家人的!”
“害?”张少英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翼尚哥,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住口!”张大帅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怒喝打断了她,“你这个毒妇!亏我们一家还好心收留你!你竟敢恩将仇报,谋害我孙儿!我......我打死你!”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抄起地上挖坟剩下的一把铁锹就要冲上去,却被几个村民死死拉住......
青莲真人在一旁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直到此刻,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痴心错付,妒火攻心,以邪术害人,终是自取灭亡。张少英,你既自幼习得苗疆蛊术,当知晓因果报应,丝毫不爽。”
她看着张少英,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裁决般的威严:“炼制尸油膏,残害无辜生灵,已是触犯阴阳律法,人神共愤。如今子母凶煞虽灭其母,然而婴煞逃遁,此祸皆因你而起。你这一身蛊术修为,留之,恐为祸人间;废之,又恐你体内反噬……”
张少英听到“废之”二字,身躯猛地一颤,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真正的恐惧。
蛊师的修为与自身精血、甚至本命蛊虫都息息相关,一旦被强行废除,轻则功力尽失,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毙命,甚至魂飞魄散!
......雨势渐歇,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与恐惧却愈发浓重。
青莲真人那句“留之,恐为祸人间;废之,又恐你体内反噬”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碎了张少英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
“废我修为?”张少英猛地抬起头,原本空洞的眼神骤然被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所取代。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因极端的情绪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