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不是躺着的而是坐着的,就像活人那样。
商贩还以为是哪家小姐起的这么早,结果半天也不见人动,走进一看发现人早就死了,于是立马报了官。
按理说这种事情大理寺卿管就好了,只是尸体正好出现在京都街上,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发现的,影响就大了。
“让大理寺卿来见朕。”骆九琛道。
很快,大理寺卿便到了。
不等骆九琛问大理寺卿就把了解到的和一些基本情况都说了出来。
死的女子是一个商户的千金,死因是窒息,并且仵作验尸时发现少女的内脏全部都没了,也就意味着尸体是具空壳。
骆九琛不禁皱眉,这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了。凶手不仅残忍还很恶劣,竟敢公然挑战权威。
骆九琛想了想:“这样,摄政王近日来没什么事,朕让他协助你。”
大理寺卿一脸惊讶,随后立马跪谢隆恩。
接到圣旨的时候,荣安正和娇妻一起谈笑呢,还商量着要去哪里游玩。
荣安垮着脸,闻香安慰他:“没事,我们还有机会呢。眼前这事情重要,那女子也怪可怜的。”
大理寺卿看着眼前几座大佛,不禁咽了咽口水。
皇后,摄政王,摄政王妃都来了,他能不紧张?
“不用说那些虚的,现在没有什么皇后王爷的,直接说案子吧。”花棠棠挥了挥手。
大理寺卿把能调查到的都说了出来。
“没有怀疑对象?”荣安道。
“有一个,不过她有不在场证明。”大理寺卿道:“是赵玉儿的妹妹赵芯。”
“听赵家的仆人说两位小姐素来不对付,因为赵芯的娘怀了个男孩,就被抬为了平妻,所以赵玉儿经常找赵芯麻烦。”大理寺卿道。
“一个嫡女,一个是庶女,如今与自己平起平坐了,怎么可能看的惯。”花棠棠想了想:“赵玉儿为人如何?赵老爷有没有树敌?”
“赵玉儿平日为人还算温和,只对赵芯刻薄,赵老爷也是个善人,平日若有什么灾害,也会捐款赈灾,这赵老爷还修了一个房子,专门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说起这个赵老爷,大理寺卿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闻言花棠棠不由得笑出了声,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她。
“呵,如果没有平妻这个事,我还真就信了,何大人啊,好好去查查这个姓王的吧。”花棠棠的眼神冷了下来。
何大人有些不太高兴,虽然花棠棠是皇后,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就觉得花棠棠不过如此,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花棠棠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无所谓,这位大理寺卿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没事,今日这一次就让他体会一番罢了。
三人来到何大人所说的赵老爷修的一个善堂。
门口有人守着,但是依稀能听见里面有大人的谈话声,也有孩童的欢笑声。
“先走吧。”花棠棠道。
一路溜达,来到赵府。此时赵府上下都挂着白稠,灵堂设在正中。一个妇人跪坐在地上,声音凄婉,一直在说着什么。
“那是赵夫人。”荣安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怪又道:“赵老爷的原配。”
“也是个可怜人。”花棠棠叹了口气,刚想转身走,一行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个怀孕的妇人,和一个少女,身后跟着一些仆从。
一行人虽然穿着素衣,但是那样子可不像是家里死了人。
赵妇人低着头,嘴里含着赵玉儿的名字,手不停的往火盆里放纸钱。
“姐姐啊,你也别太伤心了。”陈芝芝虽然面上悲痛,但是心里却无比的痛快。
见赵妇人不理她,陈芝芝心里有些恼火,但还是忍了下去。
“姐姐,玉儿没了,但是芯芯还在,若你不嫌弃,芯芯以后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了。”陈芝芝抚了抚孕肚:“承蒙老爷看得起,念姐姐思念过度身体吃不消,现在让我来管家。”
赵夫人抬起头,眼神冰冷:“小人得志,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话?平儿,还不掌嘴!”
名叫平儿的侍女立马站了起来,直接上前往陈芝芝的脸上扇了几巴掌,速度快的惊人,并且力度都不轻,两边脸颊已经红肿。
惊叫声响起,震得人耳膜疼。
陈芝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夫人,我娘她可怀着身孕,你就不怕爹知道吗?”赵芯道。
赵夫人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她根本不怕姓赵的,准确来说以前为了女儿,她还可以忍让,但现在女儿都没了,她也就无所谓了,若不是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她也就跟着走了。
“你有跟我说话的功夫,还不如赶紧请个大夫。”赵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
陈芯咬了咬牙,连忙让人把自己娘抬走。
“夫人,真的没事吗?”平儿有些担心。
“放心吧,陈芝芝比谁都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还有靠着肚子翻身呢。”赵夫人又看了看灵堂,心里一酸。她的玉儿怎么死的这么惨。
看完这一幕,花棠棠便直接走了进去。
赵夫人狐疑的看见三人,眼神有些警惕:“你们是谁?玉儿的朋友?”
花棠棠摇了摇头:“我们是大理寺的人,来调查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赶紧去找凶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有什么意义?”赵夫人有些不满。
花棠棠看得出,此时的赵夫人已经不耐烦了。
“那群人是那群人,我们是我们,不是一起的。”花棠棠笑了笑:“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抓到凶手。”
赵夫人无奈,直接带着几人去了她的住处。
赵夫人住的地方相当的朴素,甚至有些偏远。
“赵夫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花棠棠突然问道。
“我觉得是那对母女害了我的玉儿,一定是她们。”赵夫人一口咬定道:“玉儿平日性子温和有礼,但是一见到她们俩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很不对劲。”
“她们有做过什么事吗?”花棠棠继续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