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穆华安衣衫不整地跪着,抬头看见冷鸢时,眼睛瞪大:“你!”
“放肆。”左丞相直接上手扇穆华安一巴掌。
花棠棠坐在高位上无聊的看着这场闹剧。
冷鸢已经把事情跟她说了,不过她更好奇的是穆华安怎么跟景瑜搞在了一起。
“北戎王,现在是骆国的家事,你在这会不会不太方便?”花棠棠淡淡道。
景瑜笑出了声:“不都说了,安儿是我未来的王后,所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穆丞相,朕怎么不记得你竟与北戎成了亲家。”说话时,骆九琛眼神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穆华安满脸厌恶。
穆丞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额间满是冷汗:“皇上明鉴,臣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一旁怀有身孕的穆夫人也跪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启禀皇上皇后,臣妇觉得她并不是我的女儿,虽然她与我的女儿长的一样,但是性格品性却迥异,所以这女子与穆家没有任何关系。”
穆夫人说完话,感觉浑身的卸了劲一般。
穆华安一脸震惊看着穆夫人。
花棠棠挑了挑眉,难得还有人能看出来,不过不知道穆夫人是真这么觉得还只是为了保住穆家。
“既然如此,北戎王,你未来的王后在骆国的皇宫里乱来,是不是过分了些?”花棠棠开口道。
景瑜撇了穆华安一眼,觉得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是后面还需要用到穆华安,所以只能保她。
“你别乱污蔑人,明明就是你身后那个贱人陷害的我。”穆华安起身指着冷鸢道。
花棠棠冷了脸:“一口一个贱人,没教养的东西。本宫的侍女跟你无仇无怨,为何要陷害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倒打一耙。”
“穆华安。”花棠棠冷不丁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又道:“你真的是穆华安吗?”
刚刚走到穆华安跟前,紧紧的盯着她,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鸠占鹊巢?”
穆华安瞳孔瞪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花棠棠轻笑,眼神从她身上扫过。
穆华安直接吓得躲在了景瑜身后。
景瑜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他有些好奇花棠棠说了什么,竟然让穆华安害怕的,毕竟在他的面前,穆华安似乎什么都不怕,而且还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景瑜,我们快走吧。”穆华安不敢看花棠棠,眼神躲闪。
景瑜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别人教他做事:“放开。”
穆华安刚想说话,但与景瑜的眼神对视上后,便闭了嘴。
最后,花棠棠决定放人,她看的出来,穆华安对景瑜有用,至于有什么用,无非就是穆华安来自现代的知识。
最心痛的无非就是穆家夫妇两人。
“穆夫人,先前你说的那番话是真实感受还是只是为了保穆家的?”花棠棠看向穆夫人。
穆夫人一愣,又叹了一口气:“都有吧,不过她确实不像我的女儿,老穆不知道,但我这个做娘的能不知道吗?”
说完,穆夫人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鸠占鹊巢罢了。”花棠棠说完便让冷鸢送两人走。
穆夫人一开始是懵的,但是回过神来便明白了花棠棠的意思。
“老穆,以后穆家就当没有穆华安。”穆夫人决绝道。
穆丞相看着穆夫人点了点头,这个意思就是将穆华安除名,她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与他们无关。
花棠棠知道消息后不禁道:“这穆夫人是个拎得清的。”
骆九琛从身后抱住花棠棠:“棠棠,我们再生一个呗。”
花棠棠脸一红,挣脱骆九琛的怀抱,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要生你自己去生。”
“我自己也生不了啊。”骆九琛把花棠棠拉住,一个公主抱将人抱了起来:“听听想要妹妹。”
“胡说。”花棠棠轻轻拍了一下骆九琛的肩膀。
至于景瑜自然是连夜回北戎了,穆华安还在愤愤不平咬牙切齿,景瑜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她就乖了。
“花棠棠跟你说了什么?”景瑜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她。
“没、没什么。”穆华安眼神躲闪,低着头。
看着她的反应,景瑜便知道她有鬼,不过没有继续询问。
此时的荣安与闻香两人才不管那些杂事,只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人坐在床沿,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闻香的两边脸颊绯红,眼里也含着春光,心跳更是加速。
荣安偷偷看了一眼闻香,一只手慢慢挪动,牵住闻香的手。
长呼一口气深情的看着闻香:“你放心,我骆荣安此生绝无二色。”
“我信你。”闻香笑道:“君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两人相视,眼神的深情都要溢出来了。
红烛摇曳,床幔轻动。
清晨,荣安艰难的从温柔玉中爬了出来。
这该死的早朝。
“还早,你再休息一会。”荣安温声道。
闻香只露出个眼睛,害羞的点了点头。
荣安上朝时脑海里全是闻香的身影,走了神,还是旁边的大臣提醒才回过神。
“摄政王新婚燕尔的,不如朕放你休息几天?”骆九琛道。
明明是嘲讽的语气,荣安愣是没听出来:“真的?臣谢隆恩。”
这下轮到骆九琛被噎住,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批了,不然就是他下不来台了。
下了朝,荣安跑的比骆九琛都要快。
“说曹操曹操到。”花棠棠打趣道。
闻香含羞的看着骆荣安。
荣安前脚刚到,骆九琛后脚就来了。几人吃着早饭闲聊着,悠闲的很。
不一会,张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皇上,不好了。”
几人放下了筷子,一般很少见张公公如此慌乱,如今这样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皇都街上死了人。”张公公道。
骆九琛眉头一皱:“仔细说说。”
今日一早,第一个出街的人发现的尸体,是具女尸,穿着整齐,还画着精致的妆容,最奇怪的还是尸体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