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跟着慕枫来到郊外时,发现原本的墓地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里面空荡荡的。
“你确定是这?”闻香左看看右看看,蹲下来摸了摸被翻的土。
慕枫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的。”
“这土很潮,是新翻不久的。”闻香起身又将旁边倒下的墓碑扶了起来。
“曲娘之墓。”闻香疑惑,但是看见一旁的小字,便知道了这个曲娘是谁了。
曲娘正是凌钰的结发妻子。
可是为何这墓会被人挖了去,这岂不是犯了忌讳。
“这地上有车印,追上去看看。”慕枫道。
两人一同沿着马车印果然看见了一群人在抬着棺材。
似乎是在藏棺材,一群人从洞口出来后,就用东西把松口遮的严严实实。
等了好一会,那群人才走。两人出来后立马进了山洞,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便停在里面。
“来帮忙。”闻香招呼着慕枫,帮她一起把棺材打开。
一具女尸映入眼帘,女尸有些发臭,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目测是烧死的,因为有些地方有些焦,
闻香二话不说拿出工具,开始验尸。从陈寻那学的已经差不多了,流程什么的都知道,只等自己单独试一试。
验着验着,闻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不是烧死的,而是窒息而死,因为她的肺部有积水。难不成是淹死?但也不太想,若是淹死,那胃里面应该也会有水的。
闻香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女子生前应该被折磨了,被人把头按在水里,硬生生的窒息而亡,最后凶手倒上柴油,放了一把火。
闻香把东西收拾好,与慕枫又把棺材盖好,随后就赶了回去。
晚上,大家都差不多入睡了。
陈寻小心翼翼的为何老爷验尸。
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不是淹死,而是中毒而亡。
回到客栈,几人围在一起交流着。
“这个何娉婷有些不对劲。”骆九琛捏了捏眉心道:“她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气息。不像个大家闺秀,倒是有种疯感。”
花棠棠点了点头:“而且自己的爹死了,她也不见得有多么伤心。”
房内,何娉婷正与凌钰对峙着。
凌钰情绪激动,一直质问着何娉婷。反观何娉婷依旧淡定,不急不慢的梳理着头发。
“相公,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何娉婷朝着凌钰露出一抹微笑。
“曲娘在哪里?”凌钰面色有些狰狞,双手用力握住何娉婷的肩膀:“我再问一遍,曲娘在哪?”
何娉婷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你弄痛我了。我们已经成亲,你为何总是想着别人。”
凌钰直起身子,满脸厌恶的表情:“我为什么同你成婚你不知道?”
何娉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看着凌钰:“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现在轮到凌钰愣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何娉婷又继续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过所有人?你难道忘了这里是何府。”
何娉婷起身朝凌钰走进,手指划过凌钰的脸,语气危险:“你以为凭你,能杀死何进东?那是我事先给他吃了毒药罢了。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因为我爱你。”
凌钰不自觉的往后退,惊恐万分:“你、你疯了。”
“我只是太爱你罢了,一切阻碍我都会铲除。”何娉婷眼里含笑:“相公,该睡觉了。”
自从那一晚过后,凌钰就变得浑浑噩噩的,看向何娉婷的眼神都带着畏惧。
花棠棠手里的证据还不够证明凌钰是凶手,正当几人想办法时,就听见凌钰暴毙的消息。
一时间,何娉婷克夫的消息更是越演越烈。
何府的白绸就没换下来过,何娉婷无喜无悲的坐在椅子上。
花棠棠想要看出她在想什么,但很可惜,何娉婷的眼神很深,深得让花棠棠都不禁打冷颤。
“何小姐,节哀。”花棠棠轻声道:“何小姐认识一位叫曲娘的女子吗?”
何娉婷抬头看着花棠棠,嘴角上扬:“认识,我亲手送的她。”
闻言,花棠棠瞳孔一缩:“何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谢谢夸奖。”何娉婷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又看:“这双手已经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人,它们即将要送走最后一位。”
不等花棠棠反应,何娉婷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往自己的脖颈上刺去。
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花棠棠的脸上全身鲜血,就这么看着何娉婷倒了下去。
“没事吧。”骆九琛连忙拿手帕擦拭着。
闻香摇了摇头:“没气了。”
最后,几人还是报了官。
官兵在何家发现了密道,密道里正躺着凌钰的尸体,看样子是被凌虐而死。
不仅如此,密道里还有些白骨,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不由得让人心惊,而且据调查何娉婷的前几位未婚夫都是她下的毒手。
“不开心了?”骆九琛看着闷闷不乐花棠棠轻声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骆九琛又继续道。
很久很久之前,有位天真活泼的少女,她备受宠爱长大,一次遇难她被一个少年所救,从此她的心全都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后面更是得知两人从小有着婚约,只是少年家道中落,婚约作废。
这让少女如何甘心,但是迫于长辈的逼迫,她与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子订了婚,而少年身边有了新人。
嫉妒使她发狂,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的生长,直到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她才反应过来。
但是她不后悔,并且从中得到了乐趣。
慢慢的,她成了一个疯子,一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这是何娉婷的故事?”花棠棠问道。
“从别处听来的。”骆九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越发的看不懂世人了。”花棠棠的目光看向远处:“为财而疯,为权而疯,为爱而疯,为何没有为自己?”
似乎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花棠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以前不也是个疯子,为了赢,没日没夜的练习,就只是为了赢。
可能大家都一样,不管为了什么,就只是想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