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落了水而已,何府家大业大的自然无人会会关心这些。
只不过,两日时间不到,何府又死了人。
这次死的是一个家丁,是被烧死的。说来也是巧合,今日其他同房的人都去值了班,只留他一人在房内,大概是不小心点燃了火烛,才导致被烧死的。
何老爷最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除了家里这些事,事业上也有了不少阻碍。
“爹,何必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可以让阿钰帮你。”何娉婷一脸娇羞的模样看向凌钰。
凌钰也只是微微垂下头:“是啊,爹,我也算是何家的人了。”
何老爷以两人还小,又是刚成婚就把两人打发走了。
不过十日,何府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
原本何老爷还觉得没什么,但是事情多了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何府的事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就说这何府风水不好,邪门的很。
路过何府都绕着走,更别说去何府名下的商铺了。
此时的何府内正上演着,一场驱鬼的大戏。
何老爷满脸敬畏之情,何娉婷不太懂也不太理解,就这么看着,至于凌钰,则是满脸讽刺,不过在何娉婷看过来时就立马换了个神情。
“阿钰,你别介意,我爹就是会多想。”何娉婷有些担心凌钰会因为这事而与自己生分了。
凌钰摇了摇头:“不会的。”
闻言,何娉婷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凌钰眼睛扫过坐在椅子上的何老爷,眼神不断的变化着,最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何娉婷带着凌钰像往常一样来找何老爷一起用饭,只是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何娉婷有些不开心,于是就带着凌钰走了。
“娉婷,我们去花园转转吧。”凌钰提议道。
对于凌钰的要求,何娉婷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两人来到花园,凌钰就主动挑起话题。
“可惜曲娘她红颜薄命啊。”凌钰眼里泛起淡淡的忧伤。
一听见凌钰说起自己的发妻,何娉婷握紧了拳头,忍着怒气道:“阿钰,一切都过去了。”
凌钰摇了摇头:“当时她该有多痛啊,若是我早些回家,她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凌钰不断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何娉婷的情况。
“娉婷,你看,那是什么?”凌钰突然惊呼一声:“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等众人把落水的人救上来后,发现落水之人竟然是何老爷。
“爹。”何娉婷整个人都呆住了。
何老爷死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很快,消息就被传开。
“莫不是真的见鬼了?何府上下死了不少人吧。不是每次都那么巧合吧?”花棠棠忍不住咂舌。
“我刚刚打听了一下,何府的人不是淹死就是被烧死,总之没有不痛苦的死法。”闻香道。
忽然,花棠棠眼尖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慕枫,跟上去看看。”花棠棠道。
“那不是何小姐的夫婿吗?”闻香有些疑惑:“你让慕枫跟踪他干嘛?”
花棠棠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晚上,慕枫回来了。
“他去了郊外的一处墓地。”慕枫道。
花棠棠手指在桌子上敲出了节奏,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
花棠棠又把目光看向骆九琛,拉着他的手,把玩了起来:“死了人,你怎么看?”
骆九琛自然也是有想法的,也许两人的想法大差不差。
打定主意便开始行动。
几人此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这难道不算是招摇撞骗?”骆九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道袍。
“别人要钱那才是骗,我们又不要钱。”花棠棠一脸正义:“我们可是为了何府好,怎么能叫骗呢?”
上前敲门,一个家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门缝。
“我们是何老爷请来驱鬼的。”花棠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家丁一听,连忙就要赶人走:“我们老爷都已经死了。”
花棠棠故作惊讶:“什么?看来何老爷还是没逃过毒手啊。小兄弟,可否让我等进去看看?这何府如今是怨气冲天啊,若是不赶紧解决,怕是又要出事啊。”
花棠棠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了家丁的心上,一开始的犹豫,到害怕,最后还是让花棠棠他们进来了。
整个何府被挂上来白绸,仆人们都满脸肃穆。
灵堂前一跪一站。何娉婷眼睛通红的,而凌钰则是面无表情。
前来悼念的人无一不在感叹。
“你们说这何老爷一丝,最大的获利者是谁?”花棠棠问起了几人。
“那些旁系?”闻香猜测道。
花棠棠摇了摇头:“你难道忘了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顺着花棠棠手指的方向,闻香惊讶的发现那人竟然是凌钰。
“难道说你们怀疑他?”闻香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没理由啊,这何府上下以后都会是何娉婷的呀。”
“若是有血海深仇呢?”花棠棠玩味的笑道:“为什么一开始凌钰拒绝,然后只是一晚之后,他就同意了?
“听说凌钰先前是有妻子的。”花棠棠想了想又道:“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上次慕枫跟踪凌钰来到一处坟前,不难推出,凌钰的结发妻子已经死了。”
越说越是心惊,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凌钰也是能隐忍的。
“当然,现在只是猜测,除非找到证据。”花棠棠看向闻香:“你跟慕枫去郊外看看那是谁的墓,陈寻,等到了晚上你去查查何老爷的尸体。”
对外说的是淹死,可是刚刚经过花园,她特地注意了一下,那池塘的水不深,若是小孩说不定会被淹死,但是一个成年男子,那水位不过到腰部,怎么会淹死。
除非在水里之前就已经死了。
“阿钰,我只有你了。”何娉婷深情脉脉的看着凌钰。
凌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何娉婷一眼:“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何娉婷露出满意的神色,靠在凌钰的胸前甜甜的笑着。
凌钰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浑身都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