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此时也已回到宅院之中,她不能放任怜心不管不顾,便派了萧逸前去看着,就怕人出事,她还是不放心张秦这只老狐狸。
黄涛对怜心是真情实意的,但张秦若是从中作梗,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花棠棠仍是不敢赌。
“萧侍卫,切记,保护好怜心是我给你下达的命令,我中了剧毒不能动武,此事就只能靠你了,张秦如果识破怜心是装的,必会杀她灭口,你一定要把怜心救出来。”花棠棠从未如此严肃过,她一贯乐观积极,可她出门日久,还不慎中了毒。
就连引以为豪的武功也不能使用了,她还能
“属下谨记娘娘的话,定会保证怜心姑娘万无一失。”萧逸说完便出发了,沿着花棠棠给他的地址前往。
这些天与萧逸相处下来,泠鸢感觉到与外界传言中截然不同的萧逸,不过萧逸也只在泠面前表现得比较自在。
泠鸢还是更喜欢传闻中那个不苟言笑,石头表情的萧逸,这个萧逸与传言中的萧逸截然相反,她甚至一度怀疑罗城是在骗她,“娘娘,萧侍卫能完成您给他安排的任务吗?”
“萧逸的实力有目共睹,陛下也对他称赞有加,你还不相信陛下看到的眼光吗?”花棠棠吃吃笑道,萧逸心悦泠鸢,花棠棠已然察觉到了,不然不会对泠鸢表现出在众人不一样的面孔。
骆九琛对她一见钟情时也是萧逸这副模子,花棠棠深有体会,骆九琛不也是传言中冷到不行的冰块脸,但在花棠棠的面前,他便卸下了伪装,变成了更真实的自己。
花棠棠看破不说破,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自个儿切身去体悟,方能得到好的收获,她不能替泠鸢做主,泠鸢也不能她那般成为过来人。
只有走过曲曲折折的感情路,才有资格被称为过来人,变得更加的成熟。
泠鸢只得点头,她虽然心里想反驳,可对方是她尊敬的皇后的娘娘,便作了罢,未曾表现出对萧逸的不看好,“娘娘说得即是,那我们还去圣治药铺找九月姑娘吗。”
“不用去找了,现下鱼儿上钩,想引出大鱼就得从小的开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花棠棠冷静的说道,她遇到的对手,从未有这次的这般复杂。
想前两年,她也是在司金兰的眼皮子底下蹦跶,司月无数次使绊子,想弄死她,可每次她都利用计谋和一张利口,让司学被反制。
司月那些把戏都是小菜一碟,越看越觉小儿科,司金兰虽有谋略,败在了好大喜功,低估了骆九琛的实力,高估了自身的实力,败得并不冤枉。
骆九琛蛰伏数年,不就是为了扳倒司金兰,替他的母妃报仇吗,其实他自小就从云嬷嬷的口里知道了司金兰才是害死他母妃的真凶,小小年纪就能够不心浮气躁,凭着养精蓄锐走到今天的地步,委实是不简单。
花棠棠越发觉得骆九琛耀眼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南齐来的这位郡主也不知是否离开了,她的心突突跳动着,没来由的紧张起骆九琛来。
平素里的花棠棠对男人几乎是不可能心动的,包括她在未穿越前的现代,亦无心仪的对象,没有哪个男子能打动她的心,她高傲的站在领奖台上,说着发自肺腑的获奖台词。
底下掌声一片,乌压压的人群像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花棠棠看过无数人的脸孔,也与那时的无数名人合影留念过,那些同她年纪相仿的男子虽都长得帅气,但都入不了花棠棠的眼。
因着她是世界级蝉联多次的拳击冠军,多帅的男人见到他都颇有微词,即便是一副粉丝姿态,她也能感觉到这是装的,不是真心实意对她的喜欢。
花棠棠自从看透这些后,她就对感情之事没有兴趣,一心扑在拳击事业上,屡战屡胜,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级体育大明星。
正当她沉浸在受众人拥戴的时刻,可惜好景不长,被命运安排到了西夏来,花棠棠没有重拾体育事业,而是选择了经商,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商人。
西夏的环境就很适合从商,而且她一介女儿身,在西夏当武师工资也不高,想跟着花谦君,可军营里不收女子,幸好西夏的女人还有经商之路可选,她娘赵娴莲就是靠着经商走上成功之路的。
花棠棠有样学样,她就不信离开了体育,其他的事情她就做不成了?开拓了京城的那片经商市场,她想把事业做得更大,却被骆九琛拐进了皇宫。
刚成亲之时,花棠棠多少有些不甘,骆九琛这么做显然是在断送她的事业,但花棠棠并没有就此放弃,即便她在深宫中,也成天在琢磨着怎么把她创立的生意做得更好。
画眉坊的妆容她照样在做新的样式,金玉阁的菜品,她仍在鼓捣新的佳肴,只希望能够吸引到更多的客人,从台前到彻底变为幕后,花棠棠依旧意气风发。
同时,她与骆九琛的感情也在逐步升温,骆九琛并没有阻止她在幕后经商,由明转暗也不失为一种经商模式,花棠棠专心致志的做着幕后的工作。
泠鸢看花棠棠发呆,她等了良久,花棠棠还是不说话,她轻声唤道:“娘娘,您这是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花棠棠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她感觉到饥肠辘辘,“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从前旧事了,你去准备宵夜吧,我今晚要大吃特吃。”
泠鸢说到吃的,她心里可开心了,“娘娘,我这就去替您做,您稍等片刻。”
花棠棠懒懒的躺在椅子上,自打中了毒之后,她的身体不如以前,疲惫得稍微快了些,她打着哈欠道:“我今日想吃甜口的,你多做一些甜软的糕点,我们一起吃。”
此时,黄涛自门外回来了,她故意试探花棠棠,“娘娘,您看到怜心姑娘了吗?”
“怜心怎么了?我派她出门去了,只是人现在还没回来,莫非是在九月那里歇下了。”花棠棠装作不知道,微微讶异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