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郡主啊,真可谓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风,可惜我朋友他不喜欢你,我劝郡主还是省省吧,好好修修身养性,我朋友他喜欢脾气好的女子。”安迹的话中不无嘲讽。
骆莲楚气得脸色通红,染了火气,说着便要动手,“你……你休得在本郡主面前放肆!”
“郡主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这朋友口无遮拦,他说的这些只是玩笑话,我代我这朋友向郡主你赔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不与他计较。”裴青竹挡在了二人中间,替安迹说着好话。
骆莲楚见裴青竹出面,不好再出手,眼看裴青竹是铁了心的要维护安迹,她又不能跟裴青竹起冲突,只好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哭道:“九王爷,他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我一个娇弱女儿家……”
说着说着,骆莲楚便嘤嘤啼哭起来,哭着便试图扑入裴青竹的怀抱,谁知裴青竹眼疾身快,一闪身导致骆莲楚靠到了安迹的身上。
安迹推开骆莲楚,颇嫌弃的掸了掸衣裳,“郡主,我朋友不喜欢你,你也不必找我投怀送抱吧?”
骆莲楚咬着牙气得要死,而裴青竹已往岔路口走去,她赶忙追了上去,“九王爷,你等等我!”
安迹慢条斯理的跟了去,在后面肆无忌惮大声笑话骆莲楚,“郡主,我劝你还是别追了,以九王爷的武功,你是追不到他的。”
骆莲楚这下更怒火攻心,眼看着裴青竹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她陡然转身,想找安迹出气。
安迹就知骆莲楚这次绝对会找他的麻烦,他也转身溜之大吉。
骆莲楚气得浑身发抖,“安迹,你给我等着,别人让本郡主再见到你,本郡主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花棠棠听到泠鸢谈起骆莲楚的这段遭遇时,噗嗤笑出了声,这个裴青竹明显是将骆莲楚拒之于千里之外,她不禁感慨情之一字难解,“郡主对九王爷真是一片痴情,难得难得。”
泠鸢也不多说什么,骆莲楚是郡主,虽然自己不喜欢她,但她也不能去说骆莲楚坏话,而且花棠棠是个直爽仗义之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骆莲楚也没对她造成多大伤害,她也只能作罢。
“娘娘,你今儿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可惜我们却不能出门。”泠鸢瞧花棠棠精神百倍,眼睛晶亮晶亮的,不由苦恼的道。
“是啊,这么好的秋光,我却只能困在这所宫里,真是难受,我脑中暂无灵感,也写不出来东西了,这两个戏本,还须尝试才能知其可用与否,我也是第一次写。”花棠棠手撑在脸上,坐在一张竹椅子上看着门外的阳光。
她也想到京城中逛一逛街,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在京城中逛过街了,自从嫁入皇宫之后,她难得离开这座富丽堂皇的鸟笼,还是外面的世界更好玩。
可惜她再也出不怎么去了,这次因为秀女被杀一案,她囚禁在宫中半个多月。
“泠鸢,我们就到院里去走走,不辜负这大好的秋光。”花棠棠起身,踱步向外走去,泠鸢跟在花棠棠的身后,手中捧着一盘子的茶点。
花棠棠惬意的享受秋日时光,反正关着也是关着,柳青峰和冷决师徒亦还未归,她只能随意打发时间。
这日,凌蓉却来求见于她,理由是大理寺卿派她来查案,凌蓉一身男装打扮,她本就长着一张中性化的精致面孔,可男可女。
女装时美丽典雅,男装时英俊倜傥,长得极为好看,花棠棠见到她的到来,便请她入了坐。
“你是大理寺派来的官差,叫什么名字?不如先坐下说话。”花棠棠问话。
“回娘娘的话,小人名唤凌蓉。”凌蓉却不敢入座,这是宫里,而对面的人是金尊玉贵的皇后,她连正眼都不敢瞧的人,又怎敢做到她的旁边。
“凌大人,娘娘叫您入座,您这样干站着不累吗?”泠鸢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她看凌蓉这般小心拘谨,似对花棠棠有很重的防范之心。
“小人岂敢与娘娘平起平坐。”凌蓉始终谨守着西夏的礼仪,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花棠棠作罢,她既要守着陈规,便也随她去罢罢,“泠鸢,凌大人是个守规矩之人,她不坐就算了,还请凌大人说正事吧,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查案之事,还请娘娘能够配合,此次只能先委屈娘娘您了。”凌蓉向花棠棠施了一礼。
花棠棠突然说道:“凌大人,你可有什么想达成的心愿?我想你也清楚本宫是无辜的。”
凌蓉心有所动,“娘娘,小人人微言轻,只怕为您做不了什么。”
“凌大人何出此言?你不妨再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本宫。”花棠棠抛出诱饵,她想救出凌蓉,大理寺卿德不配位,可他女儿是无辜的。
柳青峰和冷决跟着乌珍来到了鸣鼓塔外围。
冷决记得他们刚来天奘山时,这里还飘着雨,师徒二人在天奘山外面行走,迎着细碎秋雨徒步迈向柳荫深处。
雨中的天奘山温婉秀丽,即便历经了数载风雨,也依旧如往昔般古意盎然。世事变迁,四处都散发着属于这个天奘山的气息。
放眼望去,满目的群山峻岭,在烟雨之中,冷决和柳青峰在外面打转了两三天,不得而入。
他们只好在周边找了一家客栈,虽说这家客栈在当地小有名气,但他们由于是远来之人,便丝毫不知,本就是个下雨天,加之天色已晚,所以街上行人稀少。
冷决和柳青峰师徒来到客栈的门口,门匾上“迎君楼”三个草字搭配着复古花纹,两侧墙壁则是用青砖砌成,有不规则的浅淡凹痕。
楼上的窗户也是别致,护栏里两扇桃叶形状的窗门紧闭着,且雕成碧绿方格,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湖蓝色的帘子。
那天,恰巧乌珍也住进了这家客栈。
乌珍也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傍晚下着很大的雨,我全身都湿透了,风也很大,街道两旁整齐的小叶榕队伍撕裂的声音被大雨淹没,只看到它们摇晃得厉害,仿佛转身再回头就可能已经倒下了。
乌珍的脸和头发无一幸免,像一只泼到脏水的猫,狼狈地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