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长廊,再进入一个拱门之中,花棠棠被带到另一方天地,这里面的东西破旧,蛛网横生,宛如多年无人居住的冷宫。
这样的地方令花棠棠感觉到一阵寒意,又加冷风吹了进来,便听到风的呜咽之声。
“棠棠,陛下就关在里面。”连辉伸手指了指里面,率先进入。
花棠棠点头,手心捏着牢房的钥匙,跟在连辉的后面。
闹房之中霉气很重,骆九琛被关押在了其中一间,花棠棠目光灵敏,刚进入之时就扫到骆九琛在里面的情形,她连忙打开牢门。
骆九琛被关押期间倒也没受多大的罪,三皇子和南齐公主都未曾动过他一根毫毛,“棠棠,你怎么找到我的?这位是?”
连辉看花棠棠的眼神不一般,其次是副生面孔,骆九琛难免不带着疑惑。
“他是静修大师的弟弟连辉,为了救你,他被成言捉住关押了,我无意中见他被关押,方知你也出了事。”花棠棠长话短说。
骆九琛几日未曾上朝,他就怕朝廷中引来非议,何况朝臣自他回来后,都在拼命劝谏他要多填充后宫,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些老家伙,多日没见着他,只怕是更胜以往。
朝臣中还有中立一派的老臣,且司金兰的人,骆九琛并没有都铲除,还留了一部分在朝廷之中,只是被贬了职。
但有些大臣始终是不甘心,想把自己的女儿侄女外甥女什么的,只要是适合结婚的年龄,都想塞到骆九琛的后宫来。
“宫里可有什么事?”骆九琛询问。
“无事,有我爹爹在,他们不敢放肆。”
如今花棠棠嫁入皇宫为后,司家又被连根掘起,便剩了花家一家独大,朝臣都以花谦君马首是瞻,都去跟花谦君搞好关系。
而花谦君身为西夏大将军,又兼当朝国丈,在朝中越发有了威严,仅次于骆九琛。
花谦君是两朝老臣,谁也不会不给他薄面。
“陛下,你和皇后娘娘先走吧,我还要救三皇子,三皇子的毒是我下的,也只有我能解除了。”连辉在骆九琛的面前改口,不再称呼花棠棠的小名。
毕竟骆九琛和花棠棠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在中间总归显得多余,他也不想让花棠棠为难,是他在西夏遇到花棠棠晚中,知晓花棠棠在西夏时,花棠棠已然成婚。
“就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朕也好把南齐公主的事一并了结了。”骆九琛提议,南齐公主与她的赌约,他想马上让她兑现。
花棠棠疑惑的看着骆九琛,“陛下,你和南齐公主有何事要了结的?”
骆九琛说了一半,“她痴心妄想,想嫁给朕,朕与她打了一个赌,赌棠棠你在这三天内一定能救我出来。”
“如果我这三天内没能救出陛下你呢,那又当如何?”花棠棠偏头望着骆九琛,继续往下追问。
骆九琛笃定的说道:“棠棠,朕不信你救不出来。”
输了的赌约,骆九琛禀报不想说出来,让花棠棠知道。
“陛下,世间并无绝对之事,假如我这三天内没能找到你,你真的会娶南齐公主吗?”花棠棠认真的看着骆九琛的眼睛,她想从他口里听到答案。
花棠棠的目光中隐隐含着期待,她想知晓骆九琛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是否还如当初那般,她不奢求骆九琛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围着她一个人转。
她深知骆九琛是皇帝,肩负着皇室的重担,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还是会有难处。
骆九琛没法回避,他不想令花棠棠失望,“棠棠,朕不会娶南齐公主,除了你,朕谁都不会娶。”
此时的连辉显得十分尴尬,他悄然退出了门外,但心里还是不爽,索性委婉提醒,“陛下,娘娘,二位还是别在此处谈话了,还请二位赶紧随我走,我怕晚了,三皇子就救不回来了。”
“连辉,你快带我们去吧,要是三皇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陛下难以向南齐皇帝交差,只怕还会因此交恶。”花棠棠思及此,催促连辉赶紧走。
连辉带着二人来到三皇子的房间,把药丸放进三皇子的嘴中。
南齐公主进门时,看到这三人,便知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成言还不见了,但她不能问,一问不就等于暴露出是他们在西夏皇宫搞鬼吗?
花棠棠看出南齐公主在死要面子,她坦荡的开门见山,“公主殿下,你们在西夏皇宫事,我和陛下可以不作追究,但我们也不想留客,等三皇子醒了,你们就速速离开吧,我和陛下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南齐公主听到花棠棠都把话挑明了,她也不再忸怩,“那成言呢,他还有命在?”
花棠棠只想把南齐公主等人赶走,他们把皇宫弄得乌烟瘴气的,“他还活着,临走时我会放了他,让他跟你们一起走。”
这时,轮到骆九琛说话了,骆九琛也找准时机适时开口,“公主殿下,不是朕和皇后不留你们,是你答应过朕,皇后若能在这三天找出朕来,你就不再缠着朕,和亲之事便就此作罢,你回马上南齐去。”
“也是皇后娘娘运气好,若不是她运气好,我就能成功嫁给陛下你成为皇后了,陛下可是也曾答应过我,若是你输了,你就要娶我为后!”南齐公主脸带嘲讽的笑意,目光在骆九琛和花棠棠身上打转。
花棠棠主动替骆九琛解了围,“公主殿下,你难道不知强扭的瓜不甜吗?陛下他即便答应了你,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会真的娶你的,他对你并无感情,而公主你对他又了解多了呢?你真的喜欢的是他吗?”
南齐公主霎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很不好看,连辉在旁插言,“公主,娘娘的话不无道理,您和陛下才认识几天就谈婚论嫁的,这多少太仓促了,娘娘跟陛下也是携手经历过风雨之人。”
言外之意,南齐公主是拆不散花棠棠和骆九琛的,她算是听出来了。
可听出来了又如何,这里是西夏,她不能拿连辉出气,何况在情郎的面前,她怎么能显示出自己作恶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