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人美,还长了一副好嗓子,这婉转歌喉啊,我在京城听过那么多小曲,没有几副能胜得过她。”
众人的眼睛在花棠棠的身上挪不开,番邦王子看到这等美色差点流出口水来,骆九琛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儿。
花棠棠是不可能主动上台去出这等风头,很明显是被人算计了,至于是谁一目了然。
看直了眼的番邦王子令骆九琛感觉到厌恶,以及蛰伏在他身旁的危机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舞台中的花棠棠美如画中人,艳光四射,风情万种,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无情无尽的魅力,让番邦王子神魂颠倒,骆九琛自然也离不开那抹使他心动的身影。
一曲舞毕,舞台中的人被司金兰叫住,并指出错处,“你们这舞好像不对啊?而且领舞的也不该是她。”
花棠棠对答如流,答得甚是巧妙,“还请太后娘娘看在今日王子殿下到访的面子上宽宏大度,作下通融,领舞的云霏姑娘临时摔坏了腿,我便大胆顶替她完成了这支舞蹈。”
她知晓太后定会为难,她便现出了宝贵的歌喉,在现代的时候,花棠棠就经常出入KTV唱歌,这是她最喜欢休闲娱乐方式,十分的解压。
朋友们都夸花棠棠唱歌好听,有当歌星的潜质,花棠棠却不以为意,一心扑在拳击事业上,把K歌当成了一种休闲娱乐,她万万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端看台下众人的惊呼,台上番邦王子的满意笑容,只要骆九琛偏向她,司金兰就不能对她们问罪。
“成何体统!哀家钦点的人怎可随意调换?你还把哀家放不放在眼里,别以为你是花将军的女儿,哀家就不能罚你了,王子殿下是何等尊贵客人,岂容你等儿戏糊弄?”司金兰神色凝重,含怒的眸子扫向台中的一列舞女。
舞女们不敢直视司金兰,全都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颅,唯有花棠棠敢与司金兰对视。
只见花棠棠高傲的抬着头,“太后娘娘请息怒,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事,我们不妨听听王子殿下的意见。”
说到最末,花棠棠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番邦王子。
司金兰乐见其成,她就是想让番邦王子多与花棠棠有所交集,花棠棠却主动送上门去,司金兰心里欢喜,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口上也不饶人,“花小姐,这是皇宫,不是你们花府的后院,哀家不能随便遂了你的意,满朝文武都看着呢。”
番邦王子见花棠棠在注视着他,喜不自胜,以为花棠棠对他有意思,忙替她解围,“太后娘娘,请您听我一言,此宴会既是为了款待我,我当有说话的分量吧?”
司金兰心平气和的言道:“王子殿下,你若有话请直说,哀家和陛下会斟酌着处理。”
“有太后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依我所见,西夏的满朝文武似也觉着花小姐的舞姿绝伦,歌声动人,听得如痴如醉,我亦有同感,花小姐的表演实在是惊为天人,令我折服。”番邦王子的眸光一刻未离开过花棠棠,对花棠棠的爱慕之心犹盛。
司金兰和骆九琛皆已感觉到番邦王子散发出的爱意,骆九琛暗道中计,这番邦王子势必要跟他争抢花棠棠。
“有王子殿下替尔等求情,哀家这次就放你们一马,如有下次,绝不轻饶!”司金兰义正词严,凌厉的眼神横扫过舞台中的瑟瑟发抖的舞女们。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王子殿下,奴婢们定无下次,请太后娘娘放宽了心。”舞女们如蒙大赦,个个身上冷汗涔涔。
花棠棠也随之去了舞台后面的房间卸妆,舞女们全都跑来向她道谢,“多谢花小姐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我们这次只怕是活罪难逃。”
“你们不用向我言谢,我帮你们不过举手之劳,你们也都是陛下的子民,我爹爹和大哥皆在朝为官,我便是官家子女,我若见死不救是在陷父兄于不义。”花棠棠取下耳环,对着舞女们恳切的道。
父兄的凌云壮志是为国为民,而她经商也想往这条路上靠拢,使更多西夏子民获益于她从商之路,让他们有更多职业岗位,有事可做,有钱可赚。
经商只顾着自己赚钱,而不顾百姓的死活,不是她花棠棠最终目的,她赚钱的目的也是想给西夏子民共同致富的机遇。
手底下有人用,她的商业蓝图才能越画越大。
同样,百姓也需要赚钱补贴家用,互利互惠的经济才能持久发展下去,构成和谐有秩序的社会。
骆九琛是明白花棠棠理念的,是以愿意支持她做生意,把海外贸易权颁发给花棠棠。
在席宴中的骆九琛被太后的人缠得脱不开身,司月又举杯过来笑吟吟的寒暄,“皇帝哥哥,月儿也敬你一杯。”
骆九琛抽身乏术,只好暗中吩咐罗城去执行他的命令,“罗城,你去告诉棠棠,让她快些回家去,千万不要在宫中逗留,这场舞是太后的诡计,番邦王子已然看上她了。”
罗城体会得到骆九琛的担忧之处,马不停蹄的去舞台的后方找花棠棠,却被太后的人给拦下来了。
舞女春言设法挡住罗城的去路,她在前故意拖延时间,脸带笑意,“您就是陛下身边的罗侍卫吧?我曾经见过您,想必您已记不得我了。”
“姑娘,麻烦你先让一让,我有紧急之事。”罗城眉头一皱,开门见山的请她让开道来,他不知这女子是太后的人。
“罗侍卫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可这是女子换衣裳的地方,你是男子,随意进来恐有不妥,我可以帮你通传。”春言笑容和煦,很是热心的样子。
罗城暗叫为难,事关当朝太后,这种话怎么能叫一个刚见一面的舞女去传达呢?
“要不姑娘,你去帮我叫一下花小姐出来。”罗城只好求助春言,只有这样做是最妥当的,这里面一屋子的女子,他也不能胡乱闯入,万一花棠棠正巧在换衣裳,这不就难堪了吗。
春言答应得爽快,“好,我这便去帮罗侍卫叫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