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市？
魏婷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住。
“这也太吓人了，直接扑上去咬人胳膊！这是饿疯了还是吸毒了？”
“五官真的很像杨凌谦，但不是他。前段时间，杨凌谦飙车出了车祸，估计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会跑到永阳市这个五线城市干什么？”
“永阳市还好吧？我上次去的时候，正好是夏天，那边的湖泊美得跟画一样。”
话题很快转向永阳市的旅游景点，魏婷已经打开手机搜索相关视频。
模糊的监控画面里，一个年轻女子在商场走廊突然被对面的男人撞倒在地，那个男人看起来很虚弱，也跟着一起摔倒在女人身上，然后直接撕咬她的手臂。直到一对情侣壮着胆子上前拉开，那个满嘴是血的男人才踉跄离开。
视频最后，是男子面容的定格特写，眉眼之间确实和杨凌谦很相似。
魏婷反复播放着，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像精神病，但是又很像早期的末世病毒潜伏期的样子。
只是上辈子的末日始于沿海城市，根本不是永阳市......
她拨打杨以崇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人工提示音。
讲台上教授正在批改作业，魏婷突然起身：“教授，我有急事需要请假。”
“好啊，你去吧。”教授点头，反正只是自由讨论环节。
魏婷连包都没带，转身离开，身后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她也太潇洒了吧？我也想早退！”
“省省吧你。”邻座同学用笔帽戳了戳说话人的胳膊，“你上周零花钱都被扣光了，什么时候还我借你的两万？”
....
魏婷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手机紧贴着耳朵，听筒里传来的依然是冰冷的忙音。在转角处，她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上楼的男人。
“没事吧？”
苏黎被撞得向后踉跄，几乎要仰倒，紧急情况，魏婷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这才避免了一场坠落事故。
“魏婷同学？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魏婷根本顾不上解释，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就跨着台阶飞奔而下。苏黎望着她慌乱的背影，略一迟疑还是追了上去。
杨以崇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魏婷打车到弥赛亚公司门口，恰好撞见那道修长的身影正从玻璃旋转门里走出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以崇微微蹙眉，灰眸扫过她浸透冷汗的额头。
魏婷一把攥住他的衬衫袖口，指尖都在发抖，“你哥，你哥杨凌谦现在怎么样了？”
杨以崇眸子闪过一丝波动，头微微垂着，黑发的阴影遮住了小部分神情。
“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做实验，没有关注，但我听说他出了车祸，已经康复出院了。”
像是想到什么，杨以崇嘴角笑意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