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康复出院了？那他现在在不在清州？”
魏婷跑了太久，口舌干燥，说话牵扯着嗓子都在痛，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递给他。
“你看这个，里面的人长得和你哥好像.....”
这样说可能有些不礼貌，但魏婷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杨以崇低头盯着屏幕，睫羽遮住大半情绪。
在看到视频最末尾的人脸定格时，他眉头微微皱起。
杨匡生他们偷走的正是他从猕猴体内提取出的，名叫E病毒，一种高度变异的RNA病毒。
E病毒能刺激已凋亡的神经元强行重启代谢活动，这也是杨凌谦为什么能从脑死亡状态下转危为安。
E病毒在猕猴体内的潜伏期为45天，但在人体里，杨以崇还没有明确数据。
如果那人是杨凌谦，那E病毒在人体的潜伏只需要五天。
“我不确定他在那儿，你觉得这人是他？”杨以崇用指腹贴着魏婷的额头，将上面的汗珠抹去。
“别急，我给他父母打个电话问问。”
“喂？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杨匡生的声音带着几分装腔作势的阴阳怪气，“难得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啊，你还是我儿子吗？”
“杨凌谦还在清州吗？”
“你终于想起关心你弟弟了？他都康复了，去别的地方玩了。”
杨以崇这通电话开着扬声器，杨匡生话里的讽刺被魏婷听了个全，她无意管豪门大戏，只在意另一个问题。
她对着杨以崇做口型：【去了什么地方？】
杨以崇注视着她开合的唇瓣，复述道：“杨凌谦具体去了什么地方？”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收拾你哥和弥赛亚的烂摊子，你自己不会打电话问他情况，关心一下？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
杨匡生这类人从来不会自我反省。杨以崇不过是主动打了一次电话，他就立刻摆出长辈架子说教起来。
杨以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
“让你见笑了。”
他微微移开了视线，不与魏婷对视。
他有些后悔开扬声器，让魏婷看到自己在家里的处境。
杨以崇虽然不靠杨家，但杨家毕竟是显赫的权贵。在魏婷眼里，这说不定是他的魅力之一，而他和父亲的关系这么僵硬，会不会让她......
“我有他微信，他出门喜欢发朋友圈。”
好在现在有正事要说，杨以崇点开杨凌谦的朋友圈页面。
九宫格的自拍照下，定位赫然在永阳市。
魏婷僵在原地，恍惚间有种宿命降临的实感。
怎么会提早了一个多月？
她一直都期待着自己的重生会带来蝴蝶效应，让末世不要来临。
那是灾难，是浩劫，纵然举国之力，人类依然如同蝼蚁，最终联邦失去了四分之一的人口。
“这是丧尸......”
魏婷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外婆还在永阳，马上给她打去电话。
嘟声只是响了一下，耳边杨以崇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