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带我来这干嘛,我一个潇洒闲人,不值几个钱,你别妄想绑架我求财!”
两人两匹骏马在羊肠小道上慢慢行走,背后那人大惊失色,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心有不安。
剑呢?我的剑呢?
遭了!
早上来得急,忘带了!
“你背着杆琴干什么?这荒郊野岭的,你…我…我不是周元放啊,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但是你这…非君子所为!”
行了三十里,他吵了三十里,喋喋不休。
耳朵都起了一层茧子。
“再瞎说把你嘴巴缝上!”
唔……
“等等,先下马。”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二人躲在茅草丛深处,拨开只容两只眼睛的空间。
“最近跟你师父学到了什么新招式?”
“爱恨无极剑!”
程双边比划着边说道。
“接着,待会就交给你了。”
他将剑解下,丢给了程双。
差点没接住,倒在茅草堆里。
“给钱!一两银子!天下没有免费的代打。”
“记账上。”
“我真是命苦,算了。”
不离亭凭栏处那个高耸的发髻,路隐白已经察觉一二,心中估计还是昨天那个女子。
“待会,你把她打到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俯首称臣,不要手下留情。”
路隐白一连串说得咬牙切齿,看来,他对那人深恶痛绝。
“她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千里迢迢过来整治她?难道是,因爱生恨?”
啪——
一巴掌落在他头上,发髻都拍歪了。
“正经的,别闹了,小声些。待会你先冲出去,先发制人。”
“那你呢?”
“我在这等你。”
“我上辈子欠你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路隐白一把推了出去。
“啊!”
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杵着剑,半跪着在地上。
不离亭那名女子听到马蹄声,早已警觉。
她手中的剑已经握紧,目光寸刻不离。
程双从地上爬起,沾了一衣裳的泥巴,脸上也溅上了几滴。
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苍蝇似的。
他纵地飞起,一跃便到了不离亭中。
“咳咳!”
那女子开口问道:
“干什么?”
他的穿着打扮,和以往追杀她的黑衣人有所不同,看来,不是同一伙人。
“你的剑,我要了。”
“凭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问我为什么。要剑还是要命,选一个。”
“我要你的命!”
那方四角亭,成了他们二人的决斗场,飞檐走壁,倒挂壁檐,上天入地……
爱恨无极剑,爱是缠绵悱恻温柔缱绻,恨是生生死死步步杀机。
“嗯……不错不错。”
路隐白用琴撑开了一席地,坐在那茅草堆上,满脸赞赏。
今日的她,换了身橙色衣裳,更衬她的杀伐决断。
她这是哪个路子,每个招式,都没有留丝毫生机。
难道,她是杀手?
程双若不是是男儿身,恐怕真有些敌不过这女子。
看来,要使出全力了。
“我要动真格的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要剑还是要命?”
“我说了,要你的狗命,不要狗吠,吵得很!”
噌——
女子的剑直击他的心脏,程双一个转身,回剑,抵在她脖子上。
那女子的剑尖,已经刺入他胸口的皮肉。
她说道:“我输了。”
程双放下佩剑,正要叫路隐白出来。
小心——
女子却将剑一提,搭在了他脖子上。
“现在,你输了!”
程双双眼发黑,怒意不减,说道:
“你使诈,你胜之不武!明明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