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萧什么,对,萧云生。
“云生,蔽日,草肃萧”。
荒凉的囚街上一瞬间闹哄哄的,鸡蛋菜叶肥肉横飞。
“小姐,快快,我们快走吧!”佩儿抬着手臂,遮掩住她家小姐的脸庞。
辛无影此刻,一个字都听不见。
那个坐在囚车里鸡飞蛋打不为所动的女子,如今,也有十九岁了吧。
她的脸色,很苦,比精炼的苦瓜汁还要苦上几分。
她这一年里经历了什么……
辛无影数了一下,这些官兵有二十多个。
这该如何是好……
“站住。”
是谁?辛无影寻着声音,举目四望,一米六几的个子只看得到攒动的人头。
囚车两旁押车的官兵立刻拔出大刀,劈在胸前。
只见一袭深青色窄袖锦衣从观客楼上跃下,右手一柄长剑,左手负立在背,头微微低着,眉眼都被拉长了些。
“我说,还没经过典狱司的手,就想直接送犯人去死?你们苏府,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什么?
这是苏府的私兵?
众人议论纷纷,炸开了锅。
这苏家人,未免太猖狂了些。
“我说路掌司,你们姓路的,管得真是比我南朝最最最宽的大路还宽!有个爹如此,生了个儿子也是这般,令人生厌!”
路掌司?
辛无影挤出条缝隙,踮起了脚,这才勉强看清一个头,那人正是路世叔的好大儿——路隐白。
等会儿,他不是常年卧病在床,靠着百年老参吊着那口气吗?
他什么时候做的这掌司?
难道这十五年来,他都是在装病?
不可能,她师父亲自下诊,不可能出错。
最令人忧虑的是,他那花招,能救得了她吗?
只听到路隐白冷蔑地说道:
“那你们苏府目中无人,又是从哪个祖宗那传下来的?”
街道旁的三三两两都秉着气听这两位世家公子酸言醋语,议论纷纷。
“拿下!”他冷峻地命令道。
十几道黑红色身影从路隐白背后窜出来,是典狱司的捕快。
路隐白的剑没有收起来,剑尖依旧在寒风中敞着,冷气撞上金属,凝成水霜,从剑尖滴落。
飞雪落肩头,清冷肃杀。
路隐白侧头,轻轻拂了拂落在肩上的雪。
“果然是花架子,外强中干,原来是换了身彩衣扮武神。”
辛无影一眼就看出来,那路隐白空有招式。
要是在平时,他才懒得管那病秧子。
这次可不一样,对面是苏狂人,那个满身淫威的斯文败类。
苏大人是吧,那就让你先尝尝我的夺命三针。
辛无影自言自语道:“我这可是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谁知道,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囚车的木栏杆一刀砍破。
那黑衣人接着提起枷锁就是一刀,不及众人反应,提起女囚就往最近的房顶踩风而去。
辛无影的手还呆在针囊上,发生了什么……
要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