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素衣一退再退,最终逼到放了花瓶的桌边,听见瓶身撞击墙面的声音。
“是很细,越摸越细。”
小祭司踮着脚也要将鼻尖蹭到这人脖间,去闻沐浴后淡淡的冷香。她言语孟浪,手上也要占便宜,平整柔软的薄衫被她揉得皱巴巴。
过足瘾不仅不恢复原样,还要挑开下摆,十分冒犯地握住这人侧腰,刻意用生了薄茧的地方去蹭,惹得这人收紧手指、攥住了她肩上硬邦邦的刺绣。
于是浴桶中蒸腾出的热气被另一种热取代。这本是常年清心寡欲不宜动气的身子,敏感脆弱,孱弱得只能小心对待——
偏偏有人恶劣得就喜欢戳破这身淡淡的皮,瞻仰皮下流动的贪婪、欲望。
花瓶彻底倾斜,是有谁倒了下去,洁白的衫被沉甸甸的银饰压在桌面,最后是不堪忍受匆匆撑在桌沿的手。
“你放……唔!”
墨色发尾轻晃,愈发激烈的动作令木桌也发出不满的声响,听入长公主耳中更加羞恼。
玄月太喜欢这只修长骨感的手了,即使它一巴掌糊到她脸上、也是软绵绵的力道。她一旦用舌去舔泛着淡粉的指缝,这人就会发出一声极其好听的泣音。
短暂的失控,是长公主理智尚在也控制不住的声音。
…
就在她轻提起长公主的腿,想试试它勾.缠腰间的滋味时,门被敲响了。
双眸失神的长公主一惊,登时疯狂去推身上压着的人,哑掉的嗓子色厉内茬呵她滚开。
“……啧。”
玄月攥着她的手狠狠在她锁骨上吸出一道血印,听这人闷在唇齿间、喘得隐秘又破碎的气息——心中不甘少了些许。
-
门外是雁娘。
她听旁人说千重犯错被祭司驱逐,尽管对祭司木楼畏惧得很,她还是来了。
门内响起脚步声,雁娘连忙低头往后退了两步,免得冲撞了祭司。
门被用力拉开,迎面扑来一阵叫人骨头酥软的浓香。
“……你最好有非常要紧的事哦。”
祭司大人语调与平日不同,带着让雁娘不敢深究的柔媚。
——每当祭司想处死某人,都会这样说话。
当雁娘磕磕巴巴表明来意,玄月唇边弧度越挑越深,她的手悄无声息摸上腰间,指尖慢慢捻出半截刀片。
突然,房内传来一声脆响。
玄月歪头看去。
是那个在桌上晃了半天也没晃下去的花瓶摔了,那人趴伏桌边,褪至胳膊的白衣没能扯上去,露出随呼吸起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