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请求,是关于兰斯的。”
温切尔:“说。”
“兰斯是疯虫一族仿虫母造出来的产物,身?体非常弱,恐怕寿命不会?很长。按虫母的生长习惯,他?现在应该处在虚弱期,请让他?待在您身?边,让他?尽量多活几天。”
温切尔怒道:“谁说他?寿命短的?在我这,他?想死得先?问过我。我不让他?死,谁敢动他??”
辛扬恳切道:“在军团里当然不会?,但如果?艾利斯虫王那边派人来营救呢?只有您能制伏艾利斯虫王,别?的军虫都?不是对手。”
“正好,艾利斯敢来,我就把?他?灭了。他?真会?为了一只奴虫来送死吗,他?从底层一步步到现在,为了一个奴虫功亏一篑?”
温切尔话一停——他?收到了兰浅冷冷的瞪视。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兰浅极强的恶意,甚至混杂着杀意。
就因为提及艾利斯,这不自量力的奴虫就对他?起了杀心。
温切尔苦苦压制的狂躁倾巢而出。
艾利斯,到哪里都?是艾利斯!
不过是艾利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奴虫,就这么离不开艾利斯,到了他?这边,都?对艾利斯念念不忘吗!
温切尔眸子里燃着熊熊烈火,暴怒道:“滚出去。”
过强的战斗信息素让辛扬当场吐血,胸前像压着巨石,她一秒钟都?坚持不了,避其锋芒,退出房间之外。
温切尔盯着兰浅,从医疗舱尾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兰浅,下意识抬手,触及对方苍白?的脸色,忍耐着将手放下。
他?嘲讽道:“弱鸡身?体,受得住那么壮的艾利斯吗,是不是和?他?来一次,就要去掉你?半条命,你?得躺半天。”
话一出口,兰浅的杀意排山倒海地袭来,恨意似刀。
他?脸上还有些没褪去的红肿,特别?眼角和?耳后,看起来就像刚哭过。
可他?的眼神,和?孱弱的身?体毫无关联,冷硬如枪。
没有任何虫族能对虫王释放杀意,这是对虫王王座的挑衅,一旦被虫王感知到,会?被立刻击杀。
温切尔该对兰浅的杀意感到冒犯,感到愤怒,感到不能忍受,将他?撕碎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生不起丝毫杀意。
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狂躁,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时时刻刻处在紧绷、躁动中的精神被一双小手轻柔地抚弄,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把?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都?照顾到位。
温切尔的精神变成了沾满灰尘的琴弦,被或重或轻的拨弄着,每拨弄一下,精神上的重压、多年的精神污染就会?被抖落。
精神那么畅快,他?仿佛置身?在林间,闻到了花草的芳香,听到了鸟兽的鸣叫,微风袭来,身?体和?精神的沉疴全都?涤荡了。
好爽,好舒服。
生不起一丝怒意,他?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微笑。
怎么会这么爽,这么惬意。
明?明?没有吃到兰浅的血液,没有闻到他?的血香,没有品尝到他嘴里的蜜。精神上的爽快却一层更比一层高,一浪更比一浪猛。
是疏导吗?
不可能。
眼前的奴虫不过是疯虫一族弄出来的伪劣品,怎么可能像虫母一样会?精神疏导。
可这滋味太过美妙,尝过一次就让温切尔深深上瘾。
兰浅仇视的目光,竟让他?每个细胞都?爽快到尖叫。
还不够,还想更爽!
温切尔激荡到嘴唇都?在颤抖,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虫纹在脖子与侧脸浮动。
他?的眼睛饱含神采,整张脸容光焕发,雌雄莫辨的脸漂亮不可方物,“你?那点力气?,想杀我,痴人说梦。”
兰浅终于忍受不住地开口。
“我杀不了你?,艾利斯一定会?杀你?,让你?去死!”
每一个冷冰冰的字,都?是甩在温切尔敏感点的鞭子,他?舒爽到无以复加。
兰浅的话,却让他?怒不可言。
生气?,可怒意后继乏力,精神的酥麻让他?狂躁不起来。
情绪无法向外宣泄,堵在他?心里,让他?气?到双颊带上薄红,眼神像要焠出火花。
“你?就这么确定艾利斯会?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艾利斯的谁。我是艾利斯这么多年的对手,我最了解他?,他?心中只有虫王的宝座,其它什么都?无法入眼。他?踩着尸山血海往上爬,你?也会?成为他?王座下的尸体。”
“他?把?你?当成玩物,玩玩你?,在恐吓你?之后,给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就让你?死心塌地。你?是奴虫,是奴隶,艾利斯既然能将你?送进奴虫营,说明?你?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就算其他?虫族当着他?的面折辱你?,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低贱的奴虫到处都?是,你?认清自己!”
“你?该不会?对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