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动心了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温切尔眼睛暴凸,好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气?得呼吸都?不顺。
兰浅没给过他?好脸色。
之前是,现在更是。
他?射出来的目光像结着寒冰,语气?冷漠到极点,看向温切尔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艾利斯怎样,你?没资格评论。他?议事时我打扰他?不生气?,他?从不打奴虫,不会?剥我的皮,受伤的时候他?陪着我,我饿了他?主动喂我。你?呢,你?会?做什么?剥我皮,让我受伤,关我禁闭。你?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艾利斯,在我心中,艾利斯是唯一的虫王!”
兰浅第一次说这么多字,他?傲然冰冷的态度,能让地上结冰三尺,能下起一场冰雨。
若是其他?虫族,在和?温切尔说“没资格”时,早就死透了。
可这是兰浅。
任凭他?如何说,温切尔都?没有打断。
他?盯着兰浅开合的嘴唇,心中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个说:“啊啊啊好爽!爽得没边了,奴虫骂得好爽!越骂,眸子越亮,爽快就越深。太爽了,再瞪一眼,再冷冷地瞪一眼,多说几句斥责的话,越难听越好,越暴怒越爽!”
一个说:“艾利斯,艾利斯,艾利斯究竟给他?洗了什么脑!艾利斯那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这奴虫是瞎了眼,才对他?死心塌地。”
两股情绪激烈地争夺,交织在一起,组成了狂热的攀比念头。
艾利斯能做到的,他?温切尔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不就是喂哺育液吗,这谁不会??
不就是陪在奴虫身?边吗,不就是不恐吓、不剥皮,不囚禁吗,这些有什么难?
艾利斯能给的,他?也能给。
他?能比艾利斯给的更多,他?要让这奴虫彻底归顺,用?维护艾利斯的态度对他?,而不是一张冷脸。
到时候,他?想让奴虫骂就骂,想让奴虫笑就笑,想让奴虫撒娇,奴虫就撒娇。
他?更想要的,是奴虫睁着可怜的眼睛,水汪汪的黑眼睛不断流泪,躺在他?怀里不断求饶。
他?不理会?,奴虫的眼泪就流得更凶,哭的更加漂亮,上气?不接下气?。
那他?就伸出舌头,舔上奴虫的眼皮,让奴虫害怕,却不敢大?声尖叫,只能紧抓着他?,泪液源源不断被他?吃入嘴里。
光想象那画面,温切尔疲软的尾巴就要兴奋地翘起。
他?望向医疗舱,兰浅早已转过了身?,用?瘦弱的背对着他?。
红肿已基本褪去,可兰浅明?显不太舒服,幅度很小的动着。
翻过去很不得劲,想翻回来,看到温切尔,立刻停住。
索性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这小奴虫,脾气?真的大?。
刚缠着让他?喂哺育液的时候,娇俏得像妖精,勾引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温切尔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
虽打定主意要驯服兰浅,多年养成的暴躁易怒,也不是一下改得了的。
兰浅不想让他?看,那他?非得让兰浅看。
让兰浅不痛快,最好多骂几句,让自己再爽快爽快。
温切尔脚步一动,转到了兰浅面前。
兰浅睁开一条缝,看到是他?,略略涣散的眼眸变得晶亮有力,鹿眸一瞪。
温切尔脑中的琴弦再次被拨动,只有一个感觉:爽爆了。
兰浅再次费力地翻过去。
温切尔长腿一曲,跟到另一边。
又收到了冰凉凉的眼刀。
如此数次,兰浅受不住爆发了。
“滚。”
从来只有温切尔让其他?虫族滚。
第一回听这个词,竟然有点新鲜。
他?在回味心头酥麻麻的感觉,无赖道:“你?睡你?的。”
他?无动于衷,还有被骂爽的样子,再好的脾气?也会?破功。
兰浅气?得让双颊染上了薄红,冷冷道:“让我怎么睡?医疗舱的床单这么硬,硌死人,?*? 好歹也是虫王,用?的什么破东西。”
温切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分明?是指责和?不满意,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被逼到没办法的可怜抱怨。
不仅爽,还让温切尔宛如被电流击过,头皮都?因此发麻。
还不够,再多骂两句!
温切尔讥讽道:“怎么这么娇气?,你?想换地方睡,还敢命令我?你?搞清楚,你?现在是囚徒,是我的战利品,你?有什么资格要求?”
兰浅寸步不让,和?他?对着来,“给不起就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废话。”
温切尔不干了,“什么给不起,我堂堂温切尔虫王,怎么可能给不起!”
他?把?仆虫叫来,“把?最柔软的天蚕丝被弄来,把?床上全部铺满。”
仆虫:“是。”
不对,温切尔虫王不是一向最讨厌睡软床,恨不得睡硬得要命的木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