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该死的奴虫, 竟然把自己错认成艾利斯。
他温切尔成什么了?
他是艾利斯的替身吗,真是可笑至极!
温切尔怒不?可遏,像被踩到痛脚,怒意让他的表情都变得狰狞。
他手掌不?自觉收力, 将兰浅的腰往上提,与他紧紧相贴。
另一只手掌从?后脖颈控住了兰浅的脖子, 残酷一笑,“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不?再是小打小闹,从?未受过这种气,未被当过替身的温切尔,完全?失控了。
他的杀意那么坚决,那么暴烈。
他要一点点撕碎奴虫,让他在活着时亲眼看自己的肉被割下,吃他的肉,喝干他的血。
不?是叫艾利斯吗,看那时候,这奴虫还叫不?叫得出来!
温切尔的气势极其可怕,被他禁锢的兰浅却浑然不?觉。
他睁着无辜而?天?真的眸子,又?靠近了些,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温切尔身上。
红唇一张一合,一句话又?被他吐出。
“艾利斯,我好饿,我饿得不?行了。怎么不?喂我,快喂我!你的舌头呢,快伸出来让我好好吃一吃。”
说着,他伸出手掌拍了拍温切尔的脸,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地用手指戳温切尔的唇角,想?撬开他的嘴唇。
眼前的奴虫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也不?是全?然地依赖和撒娇。
他的神情有些骄纵,表情和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好似喂他吃舌头,是应尽的义务。
那黑润的水眸,迷离失神的模样,撩得人能起火。
温切尔怔住。
兰浅的手指还在玩弄他的唇瓣,对方靠近时,甜得要命的气息再度喷洒过来。
没有虫族离温切尔这么近过。
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脑勺一阵麻痒,心底也酥酥的。
在暴怒和荡漾之间反复横跳,他的杀意骤减。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动作,一双眼睛只知道盯着兰浅不?放,好几秒过去,才?掐住了兰浅的下巴。
这样一来,兰浅湿红的口腔侧壁展露在眼前。
温切尔循着香味,轻易找到了香味散发的源头。
对方的上颚挂着淡金色的蜜,靠近时,那香味直冲大脑,给嗅觉带来无上的刺激。
温切尔的喉结无意识滚动一下。
他咽了一口口水,绷着脸,“你叫我什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么磨磨唧唧,想?让他喂个哺育液,都迟迟无法实现。
兰浅也急躁了,他揪住艾利斯垂落在身侧的紫发,整个人压了过去。
温切尔毫无防备,被兰浅吻个正着。
他瞳孔地震,精壮的身体跟着震了一下。
兰浅的动作急不?可耐,一触碰到软软的嘴唇,立马伸出舌头,舔温切尔紧抿的唇缝。
舔了一会儿,怎么也舔不?开,兰浅含着温切尔的嘴唇,瞪了他一眼,“艾利斯,怎么不?给我吃。”
那饱含嗔怪的眼神,像一片羽毛,在温切尔心头拂过,勾得他心痒。
可兰浅的称呼,又?摧毁了他的沉迷,让他的心火蹭蹭上涨。
他捏住兰浅的后颈把人拉开,眼里的火苗越窜越高,“你说什么?肮脏的奴虫,被艾利斯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休想?勾引我,一个低贱奴虫,又?是发育不?全?的残次品,你再怎么浪荡,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越说声音越低,他满意地看到,几次索取不?成的兰浅,火也被点燃了。
兰浅的汗越出越多,饥饿到胃部抽痛,挂在温切尔身上的力都快没有了。
他轻轻一推。
力气小得可怜,不可能撼动虫王。
可是,温切尔庞大的身形,竟真给他推动了,坐在了囚室唯一的椅子上。
兰浅顺势坐上温切尔的大腿,把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温切尔的身体绷得像铁。
兰浅早已神志不?清,攀到顶点的饥饿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偏偏这时候,口中?的蜜囊不?要命的流。
他很?快就含不?住,一丝蜜液混着唾液从嘴角溢出。
他要饿死了,他受不?了了。
兰浅眼眶红了,呼吸粗重,失去焦距的眼睛起了一层雾。
他伸出舌头,对温切尔说:“小气鬼,那你先吃我的蜜好了,吃完你喂我。”
粘稠的蜜经口水稀释,顺着兰浅的舌尖往下掉。
一滴蜜被蜜丝缠着,在红红的小舌尖汇聚,眼看就要滴落。
受不?了。
这么珍贵的蜜液,这么甜美的上等?蜜,一小滴都让虫族胃口大开。
不?能容许这样的蜜掉落,不?能容许这样的蜜浪费。
温切尔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接住了那要掉不?掉的蜜液,不?等?蜜液划过喉咙,还未尝出蜜的甜味,就猴急地将兰浅的舌头一并卷入嘴里。
蜜,这就是甜甜的蜜吗?
仅仅进入口腔,就让喉咙激动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