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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郑玉回了府,将姬恒要来喝她喜酒的事说与了郑将军,郑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当真是宁华帝卿?”
郑玉连连点头,她父亲忙道:“既然殿下要来,饮食上可有什么讲究,你都要提前打听清楚,咱们郑府可不能怠慢了帝卿。”
郑将军却道:“帝卿来府上喝酒自然是荣耀之事,不过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玉儿同荣蓁是好友,想来就算有不周之处,他也不会同咱们府上计较。”
郑主君却道:“这么一尊大佛来了,我又怎么能静下心来。”
郑玉试探着道:“要不然,我去同荣蓁说一声,让帝卿别来了?”
她母父二人异口同声道:“那怎么行。”
郑主君咳了一声,“这毕竟是我们郑家和文家两府的喜事,多少人看着呢。宁华帝卿能来,多少也会长了咱们郑府的颜面,也是一桩好事。”
郑玉倒没想这么深,郑将军道:“我之前同你说过,陛下再过几个月便会派人去边塞,虽然苦了些,但如今没有战事,倒也不算危险,还是个升迁的好机会。你同文家郎君成了婚,我们也算安心了。”
郑玉今日倒是想同荣蓁说来着,她很是怀疑,母亲父亲二人这么快择定她的婚事,是怕她在边塞有何意外,连个后都没留下。她没敢问出口,生怕父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骂她不孝。
初八转眼便至,傍晚,荣蓁与姬恒坐了马车到了郑府,不知是不是为了等候姬恒,除了郑玉一身喜服在那里迎客,郑将军二人也在大门前相迎,见姬恒着了一件寻常的苍色锦袍缓步走来,虽不见奢华,但周身气度还是与寻常人不同,郑将军正要行礼,姬恒温声道:“郑将军不必行礼了,今日一对新人最大,一切礼数便都免了。”
郑玉巴不得如此,忙道:“殿下说得是,如今还在迎客,殿下还是先去府里喝杯茶。”
姬恒看了荣蓁一眼,荣蓁让人将礼物呈上,同郑玉道:“等你大婚过后再打开来看吧。”
郑主君道:“多谢殿下和荣大人的贺礼了。”
姬恒往这儿一站,长街已被堵住,他抬步走了进去,荣蓁道:“殿下究竟送了什么礼物?”
姬恒也同她卖起了关子,“这礼物郑玉喜不喜欢,本宫不知,但文家公子定然喜欢得紧。”
荣蓁道:“殿下的确用心了。”
婚仪开始之后,郑将军二人坐于主位,一对新人拜天地,姬恒和荣蓁站在人群外遥遥看着,还不忘评价一句,“倒的确比宫里简单多了。”
拜过堂后,两位新人被送去喜房。郑主君亲自将姬恒和荣蓁迎到主桌,亲自为他二人斟酒,荣蓁道:“伯父不必忙了,还是由府里人来吧。”
郑主君见姬恒并未端起帝卿的架子,反而甚是平和,温言细语道:“郑校尉是阿蓁的朋友,便也是本宫的朋友。今日大婚,是郑府的喜事,本宫便也来沾沾喜气,若是让主君受累,本宫心里便有些不安了。”
郑主君忙道:“殿下哪里的话,老身今日见了殿下,才知何为天人之姿。荣大人,老身敬你和殿下一杯。”
姬恒举杯将酒饮尽,荣蓁倒是鲜少见姬恒饮酒,关切道:“少饮些。”
姬恒侧头看着荣蓁,“放心吧,我不会喝醉的。倒是你,一会儿还要替郑校尉挡酒。”
都城里德阳帝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被人暗中说是第一悍夫,郑娴又与她们郑家同出一族,郑主君一直以为帝卿都是高高在上的,对郑玉当初落选之事虽有遗憾,倒也放下了。可如今瞧着姬恒同荣蓁感情甚笃的模样,心里又生出些不甘心来。
过了一会儿,郑主君被郑将军唤去,到了偏厅里,压低声音提醒道:“你方才一直出神,在想些什么,帝卿唤了你两声都没听见。可是有些失礼啊。”
郑主君忙往姬恒那桌瞧了一眼,见她二人并未留意这里,低声道:“我也没想些什么,就是如今看见宁华帝卿,又想起当初玉儿落选之事。你说,当初若是帝卿下嫁到咱们郑家,那该有多好。玉儿也不必去边塞苦寒之地,而且帝卿温雅和善,定是极好相处的,我只要往这里去想,就觉得甚是遗憾。”
郑将军瞪大了眼,小声道:“你是糊涂了不成?竟在这里想这些,文家郎君也是极好的,你可莫要再他面前流露分毫。不然咱们郑家被人笑话不说,还会得罪了文家。”
郑主君忙道:“是是是,我自不该多想。”只是他一想到那样尊贵的人,对他却这样有礼,便一时胡思乱想起来。
他二人说话间,郑玉已经从内宅里出来敬酒,荣蓁也被她从姬恒身边借走,去了另外的厅堂里。郑主君连忙回去,陪着姬恒说话,只是荣蓁这一走,姬恒便也没了交谈的兴致,郑主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