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关键线索。”王猛心想，难道张夫子的死与这篇文章有关？
王猛决定先从学生入手调查。
他将学堂里的学生们召集起来，逐一询问。
轮到赵轩时，王猛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闪躲，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赵轩，你似乎有话要说？如实交代，或许能从轻发落。”王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犹如洪钟般震得赵轩心头一颤。
赵轩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大人，我……我最近的考试成绩不太理想，张夫子对我十分严厉，经常批评我。我心里有些怨恨，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赵轩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衫，此刻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王猛的眼睛，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王猛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张夫子最近有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争执？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赵轩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张夫子最近和几位学堂董事在教学方法上有分歧。张夫子主张创新教学，引入新的学术理念，而有些董事却认为应该遵循传统，不能轻易改变。他们为此争论过几次，场面很激烈。”
王猛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背后的原因？他决定进一步调查。
他找到了学堂的几位董事，与他们一一交谈。
其中一位董事刘大人，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
他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张夫子的想法虽好，但太过激进。学堂多年来一直遵循传统教学，效果显著。贸然改革，恐怕会适得其反。我们只是在学术和教学理念上有争论，绝无害人之心。”
刘大人身着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长袍，说话时不紧不慢，神色淡定，但王猛还是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王猛又询问了其他董事，他们的说法大致相同。
然而，王猛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再次仔细查看张夫子的批注文章，发现其中一些观点确实与传统学术相悖，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随着调查的深入，王猛发现，在张夫子遇害的前几天，赵轩曾多次在深夜偷偷进入学堂。
这一发现让王猛对赵轩的怀疑加深了。
王猛再次提审赵轩，面对王猛严厉的目光和确凿的证据，赵轩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他“扑通”一声跪地，痛哭流涕：“大人，我错了！我因为考试成绩不好，被张夫子批评后，怀恨在心。我一时冲动，在深夜潜入学堂，本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失手打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