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天赌坊里来了一对兄妹,妹妹还穿了男装,那对兄妹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赌场这种地方,下面的小弟就把他们带到了张三的赌桌上,他们一共赌了不下二十次,除了那对兄妹自愿的几次之外,张三的出千没有一次成功过。”
独眼人喘了一口大气,又接着道:“他们那天赢了几万两银子,张三想要弄清楚他出千失败的原因,所以激着那对兄妹不让他们走,本来妹妹已经上当了,但哥哥很理智,阻止了妹妹继续赌下去,当时双方搞得剑拔弩张,还是大迢出面最后才没打起来。”
“把他们送走后,大迢来见了属下,顺便说了这件事儿,我就想知道知道是什么人那么有本事,居然破了张三的千术,可问遍了当时在赌场里看到过那对兄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描述出他们的长相,我们的人越是仔细回忆就越是想不起来,到最后居然连究竟是否出现过这样一对兄妹都想不起来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听到这里,面具人终于有了反应,“大迢呢?他也想不起来吗?”
独眼人点点头,“是的主人,他跟所有赌场里的人一样也想不起来了。”
“这么奇怪吗?”
“当时属下也十分好奇,还曾派人去那对兄妹被送出去的那个通道处查看过,确实有人近期在那里通过的痕迹,但却查不到他们离开后就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是从哪个通道离开的?”面具人突然问道。
“是、是乱葬岗那里的木屋。”
“乱葬岗……”面具人沉吟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乱葬岗,乱葬岗……”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在满地木头碎片的屋子里兜起了圈子,并且脚步越走越快。
“大迢有没有猜测过那对兄妹的身份?”面具人走着走着突然又来到独眼人跟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拎得离开了地面,语调急切地问。
独眼人本来就受了重伤,被他这么毫不留情地一拎,当即一口血又喷了出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面具人见状,又把他扔在地上,用脚尖儿在他身上的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独眼人很快就出了一口长气,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好像也有力气说话了。
“属下跟他开玩笑地提过会不会是镇国公家的一对儿女,大迢说肯定不是,颜家的两兄妹他都见过,颜二夫人还曾经在影月阁下过单子要买颜悦的命,所以肯定不会是他们。”
“不是说回忆不起来他们的长相吗?怎么又肯定不是颜家兄妹了?”
“要是颜家兄妹的话,一照面就认出来了,赌场里见过颜家兄妹的有不少人,都没人提起过那对兄妹是他们。”独眼人解释道。
“真的不是他们吗?”面具人像是在问独眼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半晌之后,面具人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
独眼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恐惧,上一个被主人这么问过话的人已经尸骨无存了,难道今天又轮到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