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眼眸就这样看向了谢灼,满是嘲讽和期待。
白锦棠真是疯了!
同时也让那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谢灼冷笑:“绝不可能,白锦棠,我告诉你,无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死了还是活着,你都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我,我们这辈子至死不休!”
白锦棠一脸的失望,似乎想说什么,谢灼却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的吻占据了白锦棠的身心,是慢慢地惩罚意味,撕咬着那两瓣唇,似乎要将白锦棠吞吃入腹一般。
至死不休……
两辈子了,谢灼。
如果可以,他真的也想忘个一干二净,醉生梦死一场,不管不顾,可是他做不到。
他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快要将他的脊背压垮,多到他只能笑着一点一点地接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别回头,往前走。
不然……会死的……
而他会死在谢灼手里。
白锦棠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推开谢灼,彻底摆脱钳制,酒意已经上来,那个吻攫取他的呼吸,以至于让他十分恍惚,甚至已经站不稳,差点摔倒,受伤的手按在雪白的桌布上,这才平稳住身体,尖锐的刺痛让他情绪快速稳定下来,也唤醒了脑袋里的清醒。
谢灼不会杀他,即使看清楚了自己真实面目,也不会想杀他。
这就足够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情感抽离出来,让白锦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等收敛了那些真实,白锦棠就还是那个温柔平淡的宁王。
那掉在钢丝上,本来摇摇欲坠的理智,从新被系了回去,继续他如履薄冰一般的悬挂。
“白锦棠你……”被推开的谢灼看着白锦棠眸光闪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心脏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白锦棠脸上又浮现出那如往昔一般平淡的神色,语气带着调侃:“开个玩笑,摄政王怎么还当真了,醉酒的话摄政王别信,冒犯摄政王了,本王向你赔罪。”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笑的越发开心了,“不是要找乐子吗?放心吧,今晚摄政王的花销,本王全包了,必定让摄政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谢灼已经无法言表自己的内心,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锦棠,愤怒化为乌有,有另一种让他害怕的情绪不断地滋生,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白锦棠或许真的病了。
而且病的很严重。
“锦棠,跟我回家吧。”谢灼忽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