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他不插手她管家,这自然让她省心,可同样也让她产生一种无趣,乃至怀疑:他跟她之间,除了在床上,真就没话能聊?

这是夫妻应有的相处之道吗?

渐渐的,她开始减少跟他聊天,而他竟也毫无所觉般没问过她发生了什么,只不忙时得空就和她颠鸾倒凤,一腔激情全用在她身上,没叫她觉得他冷了她。

夫妻三年,他对她每次都如新婚夜一般的热情,她也很喜爱他,可终究还是腻了。

既然腻了,就干脆分开,她也好找点新鲜的。

“陈樾。”

棠袖再次开口:“你回去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陈樾嘴唇动了动。

他大约是想说什么,但没说,只点了下头,转身出去。

卧房一瞬变得安静,一灯如豆,棠袖盯着不断跳动的火苗,听门外流彩问侯爷这么快就好了?

陈樾没有回答。

他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时流彩轻轻叩了下门,问小姐可还要再请新的小官来,棠袖说不用,继而轻轻叹口气。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

被子裹得太紧,有些闷热,棠袖松了松,却没什么用,胸口被陈樾尝过的地方似还残留着少许温度。

有点烧。

第14章 印记 习惯。

陈樾走后,棠袖久违地陷入不寐。

她平躺,侧卧,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陈樾离开时看她的那个眼神,好像她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赶他走似的。

本来棠袖半点愧疚感都没有——她还没怪陈樾跟流彩沆瀣一气,害她错失一个享受的夜晚,她傻了才会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这会儿却在心里琢磨,她对陈樾是不是太冷漠了点?

如果当时她能坐下来,跟陈樾好好谈谈再让他走,结果是不是会好一点?

到底做过那么久的夫妻,心平气和聊聊天的耐性还是有的。

当然,她并不确定如果真让陈樾留下,她跟陈樾可还有说话的工夫。

男人和女人,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她今晚叫小官打算做什么,陈樾顶替小官的身份又打算做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礼记》上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棠袖不觉得今晚的事有什么可指摘的,只是再怎么样,她也不想跟陈樾滚到一处。

都已经和离了,安安分分当个合格的前夫不行吗,干吗非要时不时在她面前晃悠,故意招惹她?她看他是一点都不怕剪不断理还乱。

仔细想想,说不定他还真就指望着能藕断丝连,这样有他这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很难对付的前夫纠缠她,她一辈子都没法找他以外的男人。

真是好可恶的用意。

胡思乱想好一阵,棠袖放弃地睁眼,起身倒茶。

这个点茶水早凉透了,棠袖懒得换热的,直接一气灌下。灌完胸口仍起伏不定,心里像有把看不见的火在烧。

诚然,这火和梦里的不一样,纯粹是被陈樾含的那一下给勾的。

而棠袖现在完全没心思找新小官来给她灭火。

她烦得不行。

烦死了陈樾。

都怪他!

再倒杯茶,茶壶彻底空了。然棠袖还是觉得心口烧得难受,只好翻出先前收起来的熏香,连带冯镜嫆那件旧衣也找出来披在身上,她靠在床头,抱着膝盖闻香。

冯镜嫆用的这种熏香很好闻,味道淡雅,十分不俗,很有些宁静致远之意。被这样的香气围绕,渐渐的棠袖平复下来,心里的火也消了。

她揉揉干涩的双眼,似乎有些困了。

熏香即将燃尽,棠袖往香炉里投入新的让它继续燃着,转身进被窝睡觉。

只这一觉也没能睡多长,棠袖再睁眼,天还是黑的,外面安安静静,仆从们还没起来。

这下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棠袖烦躁地扒扒头发。

她起床,没叫流彩,随意挽个发髻,提着灯笼就出去了。

才是寅时,不止庄子里的人没起,农田和山坡也黑黢黢的,寂静空旷。远远的有鸡叫声传来,露水从树梢滑落,打在身上沁凉无比,棠袖低头看路,避免踩到湿滑的青苔。

然而她再小心,不免也还是在走到一半时跌了一跤。

这一跤没跌完就被截住。

明明方才周围没有人,偏这时有一条手臂从斜里伸来,拦腰一抱,再一收,就将棠袖带到没有青苔的地方。

“……”

山上更静了。

凌晨的风从远处姗姗而来,掠过树林,行过河流,却并未吹得人清醒,反教人思绪更加纷乱复杂。身前灯笼晃了几晃,棠袖深吸一口气,只觉后背贴着的那片胸膛热得发烫,箍着她腰的手臂也像石头一样坚硬。

而他垂首,鼻尖若有若无地挨着她颈项,呼吸很沉很重,灼热如斯。

好像他和之前的她一样,身体里也烧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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